!”傅正天的臉色更冷了。
所有人都看著程晚夏,在傅家,男人就是天。
沒有人敢違背男人的話語權。
連丁小君這麼厲害的角色,在傅正天面前,也溫柔得跟貓似的。
所以傅正天,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當然更沒有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你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都多,你懂得道理自然比我也多得多,我只是在說明我的觀點,我相信博文並不是你現在表現出來的那樣,一無是處。”
“我說了他一無是處了嗎?”
“爸,我知道你不會這麼極端。我只是想說,人怎麼可能一帆風順沒有失敗,就說爸,你都沒有失敗過嗎?你失敗的時候,爺爺也是這麼對你的?”程晚夏一字一句,“如果爸沒失敗過,那麼傅氏現在應該也不是傅氏了,可能應該超過比爾蓋茨了吧!”
“程晚夏!你夠了!”傅正天氣得吹鬍子。“你這是在諷刺我?!”
很明顯,被程晚夏說到了雷點。
“程晚夏你少說兩句!你一天在家是閒的發慌嗎?瞎說什麼!”丁小君狠狠的看著程晚夏,臉色嫉妒難看。
程晚夏咬了咬唇,還是說道,“爸,如果你因為這件事兒,或者因為我剛剛對你說了些忠懇之言就對傅博文以前的功勞全盤否定,我會很難過。不是難過自己所失去的,而是覺得你曾經在我心中公平、威嚴、高大的形象破裂。你作為一家之主,我希望爸你能夠佔到更高的層面上去看待這個事情。”
傅正天被程晚夏堵得說不出一個字。
程晚夏斂眸,突然似乎有些難過的樣子,“爸,我今天可能真的多嘴了,我先回房了。”
所有人就看著程晚夏離開了。
走得那樣瀟灑。
傅文淵看著程晚夏的背影,眼眸深了又深。
可能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程晚夏會有今天的表現。
雖然冒了很大的風險走了這步棋,但很明顯,走得很成功。
傅文淵總覺得,他當年,不對,一直以來,他似乎都小看了程晚夏。
……
程晚夏回到房間,深呼吸。
她其實剛剛也被嚇得要命。
真是要死了,傅正天這麼兇。
但不管怎樣,她確實在那一刻也控制不了情緒。
他憑什麼就把傅博文的所有付出都給否認了,要知道大半個月她都沒有見到傅博文了,她都想死了,還被傅正天這麼嫌棄。
想來就不爽。
她拿起手機,準備把今天的“光榮事蹟”說給她的傅先生聽。
電話剛剛拿起,簡訊編輯了一半,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她整個人一怔。
她猜可能是丁小君。
丁小君肯定來教訓她了。
她咬著唇,惆悵得很。
她放下電話,慢悠悠的打來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傅永福的貼身管家,他笑得很和善,讓程晚夏想起了她第一次見他的樣子,給她請帖,也是這麼慈祥。
“老太爺讓你去他書房。”
程晚夏眼珠子猛轉。
這事兒,就老爺子也知道了?!
她不就是沒忍住嘛!需要這麼興師動眾的。
程晚夏垂著頭走進了傅老爺子的書房。
老爺子依然帶著老花眼鏡,一個字一個字研究他的古學,看著程晚夏進來,示意她坐在他面前,然後放下老花眼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膽識不錯。”
程晚夏咬著唇。
她告訴自己,傅老爺子說什麼,她也打死不再開口。
“怎麼?剛剛不是挺威風的嗎?現在就突然不說話。”傅永福突然笑了一下。
看得程晚夏心驚膽顫。
“爺爺,我也只是,為博文打抱不平。”程晚夏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傅永福又笑了。
程晚夏不相信的看著他。
“正天的處事態度我一向都不太贊同,不過現在既然他是一家之主,我也不能黑著臉說他,必定他的面子,現在比以前更重要!而且現在都以倒計時數著自己人生的我,也確實沒那個精力來說說他。即使不說,我也知道,正天現在的性格太以自我為中心,不管在家在公司都有些蠻狠。”
程晚夏繼續看著傅永福,她就怕這個老頭先給她顆糖吃,然後突然給她致命一擊,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