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他覺得整個人有些昏沉沉的,剛剛讓司機給他買了些麵包和牛奶,吃了之後反而覺得更困。
他看了看時間,看著窗外的車流。
他以為自己睡不著的,在沒有親眼看到程晚夏之前,他肯定睡不著。
但是下一秒,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毫無意識。
司機小劉透過後車鏡看著已經熟睡的傅博文,臉色還是和平時有些不一樣,明顯的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的心虛。
他方向盤轉動,從通往機場的道路上駛向了傅家別墅。
這是傅正天安排的,在水裡面下安眠藥,為的就是不讓傅博文去金三角。
這一切還是是白季陽通風報的信。
白季陽不是傅正天的人,他忠心耿耿對待傅博文,就因為太忠心,所以才讓傅正天來阻止在外人看來有些瘋狂的舉動。
金三角太危險了,這對一個平凡來說,都不是可以去的地方。
而且傅總這次去金三角的動機明顯不存,自己雖然不太清楚虎門是個什麼幫派,但看著傅正天臉上閃現出來的慌張神色也知道,那不是一個任何誰可以招惹的地方。
呼呼。
司機再次呼氣,讓自己心裡能夠平靜些。
但願,白季陽和自己,都不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而被連累。
他還有一家老小要養育。
嘆了口氣,車子開得稍微快了些,往傅家別墅。
……
程晚夏坐在水晶棺材旁邊,因為她站累了。
她現在的身體很笨重,別說站,就是坐久了也會覺得屁股痛。
她靠在水晶棺材旁邊,頭依在離言爵頭最近的地方,她默默的看著他的顏,仿若也沒有了任何話語,就這麼坐著,陪著他,一天一夜。
翌日的清晨。
陽光透過紗簾灑落在房內。
程晚夏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剔透無比。
言某某走進去,就看著程晚夏像一個木偶一般,毫無生機的坐在地上。
恍惚覺得那一刻,他創新了裡面的二人世界。
他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
程晚夏動了動身體,抬頭看著言某某,“是到時間了嗎?”
聲音有些沙啞。
神色卻變得很淡定。
和昨天那個女人判若兩人。
言某某點頭。
7點15分出門。
程晚夏點點頭,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她的身體真的很笨重,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她整個身體都在喘氣。
她似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看上去有些亂糟糟的頭髮,她說,“走吧。”
走吧。
顯得那麼的平靜。
言某某點頭,叫了幾個人進來。
水晶棺材被抬走了。
程晚夏看著這一室的空蕩。
言某某站在門口,“不一起嗎?”
“不了。”程晚夏搖頭。
不了。
就這樣吧,言爵。
就在這裡說over。
這個,你從來沒我帶我來過的地方,這個,你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我們說再見。
言某某嚥了咽喉嚨,似乎有些話要說,而沒有說出來。
程晚夏走向連著房間的落外陽臺。
外陽臺外,海浪起伏。
不知道言爵是不是在想起某個人的時候,也會在這裡瞭望遠方。
她眼眸朦朧了,又漸漸清晰。
她迎著太陽的方向,嘴角拉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微笑中,一滴眼淚滑落。
晶瑩剔透。
……
朦朧的睜開雙眼。
好熟悉的天花板。
傅博文如漆的眸子微微轉動。
“少爺。”一個女性嗓音在叫他。
他轉頭,看著傅家別墅的傭人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驚喜的看著他睜開的雙眼。
“少爺你醒了,我馬上叫夫人過來。”女傭歡快的跑了出去。
傅博文看著她的背影,轉眸看著自己吊著的點滴水。
他在家。
他在傅家。
似乎反應過來,猛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
他是要去金三角,他要把程晚夏找回來,他現在怎麼可能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胡亂撤掉針頭,傳起放在沙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