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極端的事情。
臥室房門突然被推開,程晚夏看著門口站著的傅文淵。
傅文淵看著她,“沒睡?”
“沒睡。”程晚夏沒什麼表情。
“睡不著?”
“你有什麼事兒?”程晚夏蹙眉。
“想不想要我幫你鬆綁?”傅文淵眉頭一揚。
“我說想你就會幫我松嗎?”
“不會。”傅文淵倚在門板上,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有病啊!”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傅文淵問她。
程晚夏冷著臉,不想和這個“神經病”多說。
“凌晨1點多了,我在晚上9點多的時候就給傅博文打了電話,說你在我這裡。你說,傅博文會經過多少個小時找到你?”傅文淵問她,涼涼的聲音,在如是夜深人靜之時,顯得更加的陰森。“要是傅博文找不到你,你說你該怎麼辦?!”
“傅文淵,你真的是個變態。”程晚夏怒吼。
“我還沒做變態的事情,你就說我變態,要是我真做點什麼,你說……嗯?”傅文淵眉頭一揚,嘴角一勾,比撒旦更讓人寒顫的笑容。
程晚夏咬著唇,不想再和這個人多說一句話。
不管是明戰暗戰心理戰,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呵,早點休息吧。”傅文淵冷笑一聲,走了出去。
因為傅文淵一直處於背光的角度站在她的面前,所以他看不清楚他的臉色,但從他的舉止中,程晚夏發現了些異樣,甚至於,出門的時候,狠狠的咳嗽了兩聲。
傅文淵生病了?
程晚夏咬緊唇,詛咒著最好是突然得了這麼疾病,要死人的那種。
她望著窗外。
這個地方是哪裡,窗外的路燈看上去很是陌生,不像是自己經常會出入的地方,當然,應該也不是荒郊野外,她記得在晚上11點前都還有人說話吵雜的聲音。
越想,越覺得頭疼。
她閉上眼睛靠在床頭想要休息,腦海裡面就自然的浮現很多人的畫面,傅博文現在應該擔心死她了吧,知道自己在傅文淵手上,肯定自責無比。
其實她一點都不怪傅博文,儘管是因為他她才會被傅文淵綁架,但怎麼都責怪不起來,她現在只希望傅文淵這個變態能夠突然想通的放了她。
心思,一直在搖曳。
房門突然又被人猛地開啟。
程晚夏一驚。
儘管自己不想睡覺,但一天這麼折騰到了凌晨,怎麼也有了點睏意,處於現實與夢境之中時,傅文淵又闖了進來。
程晚夏壓了壓驚,眼神很不好的看著傅文淵,“你還有事?”
“冷嗎?”傅文淵問她,聽不出來什麼語氣的聲音。
程晚夏皺著眉頭。
“忘了給你拿被子了,空調開得這麼低,冷吧。”傅文淵說,自顧自的。
程晚夏真的覺得此刻的傅文淵有些奇怪。
她瞪大眼睛看著傅文淵走向房間中唯一的傢俱,一個簡易的衣櫥裡拿出一床被子,扔到程晚夏坐在的那張小床上,“我不會給你鬆綁,勸你還是睡一會兒。”
程晚夏現在的姿勢處於蹲坐著,身體靠在床頭上,無法動彈,被子歪歪倒倒的撲在她的膝蓋位置,剛開始傅文淵沒有說的時候,她沒覺得冷,現在反而這麼一提醒,覺得自己一身的僵硬跟寒凍的天氣有著極大的關係。
“我找過了,房間真的只有一床被子。”傅文淵說。
程晚夏已經分不清楚傅文淵到底想要說什麼了。
“房子太簡陋,外面客廳連空調都沒有,所以我現在是需要睡在這一張床上。”傅文淵繼續說道,如此的漫不經心。
但只要稍微留心點就會發現,傅文淵說出的這句話,其實是經過一個晚上的糾結徘徊,要不然,不會折騰這麼多次。
當然,當時整個人都處於緊張狀態的程晚夏哪裡可能想到這一層去。
她腦海裡只冒出三個字,一張床?!
程晚夏整個人一怔,“傅文淵,你不會這麼無恥的。”
傅文淵笑了一下,諷刺中,似乎又帶著鄙視,“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程晚夏臉色很不好,“不管對我有沒有興趣,我都不想跟你這種變態躺一張床上。”
“你想要躺也躺不下來,不是嗎?”傅文淵嘴角帶著邪笑,眼神在示意她現在被困得五花八門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