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大廳。
傅博文一套白色西裝,程晚夏一套銀白色長席晚禮服,妞妞一套白色公主裙,唯一穿著一套白色的小西裝,打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可愛極了。鄭素秀一套暗紅色衣服,手上拿著銀灰色手包,一家人看上去,養眼無比。
服務員看著他們一家,都瞪直了眼,嘀咕著,真是要羨煞旁人,羨慕死了。
10點。
丁小君來了。
丁小君今天也穿了一件暗紅色的旗袍,脖子和耳朵處戴著珍珠,雖然衣服和項鍊款式不一樣,但恍惚看上去,丁小君和鄭素秀是撞衫了。
丁小君眉頭一抬,富家太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撞衫這種事情。她凌厲的眼神往鄭素秀身上掃視了一圈,儘管鄭素秀和平時大相徑庭,但和丁小君長久以來保養和修煉出來的氣色氣質及氣勢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可就算如此,丁小君的眼睛裡也容不下的。
不過這個點,她沒有表現出來,臉上帶著和顏悅色的笑,儼然一副大氣的貴太太模樣,她身邊挽著傅正天,穿著黑色西裝,儘管歲數不小了,身體也明顯的發福,但精神和氣度還在,自然有他的魅力。
傅正天倒是沒有注意到什麼穿衣細節,連忙問了句,“唯一呢?”
傅博文從嬰兒床裡面把傅唯一抱了出來,傅唯一長得和傅博文很像,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圓溜溜的眼睛看上去機靈無比,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傅正天和丁小君,一種看到陌生人的好奇打量模樣。
“都這麼大了,長得和博文真像,來爺爺抱抱。”傅正天趕緊伸手。
傅博文抿了抿唇。
傅正天臉色有些微變。
丁小君趕緊使眼色。
傅博文看了一眼程晚夏,程晚夏微點頭,傅博文才把傅唯一遞給傅正天,不忘說著,“爸你沒有抱過小孩,小心點。”
“我怎麼沒抱過了?!”傅正天不爽的說著。
丁小君暗自想著,那你倒是說說你什麼時候抱過?!
傅正天抱著傅唯一是有些不太能行,傅唯一在傅正天的手上渾身不自在,憋著小嘴就想哭。
“爸,你一手託著唯一的屁股,一手託著唯一的肩,唯一現在要立著抱,你這樣把他倒在懷裡,他會不舒服。”傅博文說著。
“我怎麼換手啊。”傅正天有些為難,他抱著傅唯一,就怕一不小心就給掉地上了。
傅博文無奈的嘆氣,“你先把他給我。我再遞給你。”
傅正天照做。
傅博文手把手的教傅正天,終於算是把傅唯一抱好了,傅唯一也不太認生,在傅正天和丁小君的逗樂下,一會兒就笑了,笑起來更乖了。
傅正天和丁小君可能自己都沒有看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
程晚夏拉了拉傅博文的手,傅博文回頭看著程晚夏。
總覺得一家人的幸福,已經離自己不遠了。
陸陸續續的,客人開始來了。
一家人和服務員一起開始招呼著客人,人越來越多,擠滿了整個大廳。
中式的宴席和西式最大的區別就是,主人會一桌一桌的敬酒,以示對客人到來的感激,程晚夏拖著長長的裙襬,和傅博文,傅博文的父母,安齊然朱沁蘭,以及鄭素秀一起一桌一桌的敬酒。
場面很熱鬧。
這一桌是傅博文父母的客人,都是上流社會的貴人,說著客套話,敬酒中,一個富太太突然說著,“這位夫人倒是沒有見過,傅夫人,這是誰啊?”
指的是鄭素秀。
那個富太太程晚夏見過幾次了,是丁小君耍的要好的那一堆太太中之一。
“哦,是我阿姨。”程晚夏連忙說著。
“哦,是嗎?平時沒見著過。既然是晚晚的阿姨,我和晚晚的婆婆關係也很好,大家平時都聚在一起搓牌啊,美容逛街什麼的,你有時間也和咱們一起,多個人,熱鬧些,是不是傅夫人?”富太太噼裡啪啦的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著丁小君。
“是啊,有空就一起。”丁小君附和著,臉上笑得很自然。
程晚夏轉頭看著鄭素秀,雖然笑著,但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
鄭素秀沒有見過這些場面,也隱約知道丁小君那幫富太太的聚會方式,是她可能連想都想不到的奢靡,她總覺得如果真是去參加了,會被看盡笑話。
連此刻,都覺得自己拘謹起來。
程晚夏拉了拉鄭素秀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鄭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