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抽出,面無表情。
“你跟我去美國,3——5年時間,我們就可以回到上海。”傅博文看著她的手,忽視心裡的不舒服,肯定的說著。
“你去美國做什麼?”程晚夏自若問他。
“去開闢美國的市場。”
“哦。”又是一句,漠不關心的話語。
“我父親答應我,如果美國的公司能夠順利上市並盈利,我就可以回來,並要回屬於我自己的一切。”
“那先恭喜你了。”程晚夏有些牽強的一笑。
“你,跟我去嗎?”傅博文很認真的,問道。
“不了。”程晚夏搖頭。
“程晚夏,你不懂我的意思?”傅博文眼眸一抬。
“沒必要懂。”程晚夏看著他,冷漠的說道,“3——5年?傅博文,或許這3——5年的時候,我已經紅了。”
“我答應你,美國回來後,我投資給你做電影,你想要紅,我讓你紅透。”
“誰知道3——5年後又是個什麼光景,也或許你傅博文成功了,發達了,也或許你永遠都翻不了身。我為什麼要把青春浪費在你的身上?”
“你不相信我?!”傅博文眼眸一深。
程晚夏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程晚夏,你不是要報復安筱嗎?我讓你貼身報復,還不夠?”
“不夠。”程晚夏很肯定地說這,“報復安筱,你只是目標之一,並不是全部。對我而言,我需要報復她的地方多的去了,但很遺憾,你現在已不在範圍之內。”
“意思就是我絲毫沒有利用價值了?”傅博文眼眸一深。
“是。”
“那麼,這三年,你對我就從來沒有動心過?”
“動心嗎?”程晚夏嘴角一笑,諷刺的笑,似乎那是一個多麼大的笑話一般。“你覺得,我會對你動心。”
“至少,我動心了。”
至少,我動心了。
程晚夏心一緊,看著傅博文,看著此刻比起原本光鮮亮麗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的頭髮有些亂,鬍渣沒有剃,白襯衣也變得皺巴巴。
她知道這段時間他過得不好,但他不知道,他過得到底有多不好。
“傅博文,我曾經無數次的問過你,你是不是喜歡我了,你的回答是什麼?不。那麼簡單又那麼堅定。而你現在告訴我你對我動心了,你覺得我會信嗎?你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
“所以你是在記仇?”傅博文問她。
“不。”程晚夏搖頭,“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不。就如你曾經給我的答案一樣,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想要在你身上得到的好處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那些。現在,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繼續留在你身邊甚至跟你去那遙遠的國度,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傅博文,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現在只是一個被你家遣送走的一無所有的人而已,我也沒必要奢望你還能夠捧紅我,我會靠我自己。”
“再去找金主?”傅博文非常冷漠的問她。
“有何不可。”
“程晚夏,你就不怕自己後悔嗎?”傅博文狠狠的問道。
“不怕。”
傅博文緊捏手指。
程晚夏知道,他已經到了發火的邊緣。
“對你而言,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沒辦法捧你,我就什麼都不算了是嗎?”
程晚夏沉默,只是在預設。
“很好,程晚夏!我TM的居然願意放棄過往,不去追究你對我的種種,拿我炒作,拿我做新聞,拿我成為你紅的資本,讓我一落千丈,我TM的都不計較,甚至還想要讓你和我一起去美國好好過日子,不顧家人的反對,而你,卻給了我這麼致命的回答。”傅博文諷刺的笑了,仿若在自嘲,“我以為憑我傅博文,怎麼樣都可以。沒想到,我果然太高估了我自己。”
“不,你只是太低估了我。”程晚夏冷漠極了,“安筱給我打了電話,看得出來,她才是真的很愛你,如果你需要愛人,我想安筱不會拒絕。”
“不需要你的提醒,程晚夏。”傅博文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不是威脅,但我卻要一字一句的告訴你,程晚夏,最好燒香祈禱我不要翻身,如果哪天我翻身了,第一個整死的人,就是你!”
說完,大步離開了。
程晚夏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她想,她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傅博文最後說的那句似曾相識的話,“最好燒香祈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