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叉與骨瓷餐盤碰觸的輕聲,在安靜中,更是清脆。
蕭曦曦故作無視,但司徒雷焰低沉的聲音依舊傳過來,他的嗓音暗啞:“嗯,知道了。”幾個字,簡單扼要,更多的是在聽對面的聲音。
忽然一陣擔憂從心底升騰起來,蕭曦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等司徒雷焰結束通話電話,輕緩地開口問:“是。。。什麼事。”不知道,是不是和顧若藍有關係,一早他的話著實讓她失望,也很擔心。
司徒雷焰沒想到蕭曦曦會不再顧忌與他說話,這樣的發問更像相處許久的人一般,他開口:“沒什麼!”
“你不會輕易罷手!!剛才是若藍姐的事,對不對。”蕭曦曦緊追不捨,他依舊不停止去所謂的“調查”她,她略帶忿然,“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去猜忌,她那麼愛你,你卻這樣對她!”
“蕭曦曦!!”司徒雷焰終於沒了耐性,他不在乎她對他不屑一顧,不在乎她置身千里之外的距離感,只是,他不能接受她又一次把他推給其他的女人。
三年了,她不再如若以前一般,是那個完全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小女人,她開始有了她的初熟,會觀察,會把用言語提及反抗。
許多年前,他曾經故作挑釁地,當著顧若藍,把她剛剛沏好的咖啡一次一次打翻,那時,她也只是默默無聲地撿起來,隱忍地重新去一杯杯再次沏好。
其實,如果不是失憶的話,她本不該這麼善待顧若藍,即使失憶,也不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僅僅這一點,已經讓他覺得有些狐疑,而現在,她對她的那種信任與憐憫,更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女孩了,儘管,眼神依舊澄澈。
現在,今天,她已經初熟,會觀察,會體恤別人,為了別人,她會說對他說不,甚至,算得上譴責麼,只是,這樣的她!!不知道,算不算做一件好事。
“你怕我說。”蕭曦曦的聲音緩緩地發出,“說明,我說的對。”為了顧若藍,她與司徒雷焰之間產生點火藥味,又有什麼,她只是不想再想起顧若藍流淚的樣子。
司徒雷焰不再說話,沉浸在自己紛亂的思慮中,他拿起手裡的杯子,悶頭喝了一口,隨手放在桌上,就算她再說什麼,他也打算不再辯駁,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有如此的耐性與隱忍。
蕭曦曦也索性不再說話,兩個人的對話到此為止,她仔細的吃完了早餐,沒人和吃飯過不去,尤其,是在昨天餓了一整天的情況下,一早。。。還經歷了他奮勇的折騰,體力耗費殆盡。
司徒雷焰看她最後對早餐算作滿意的表情,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她倒是無論什麼情況下,對食物都不會拒絕。
蕭曦曦沒感覺到司徒雷焰的觀察,長舒了口氣,站了起來。
“洗完澡,我們就出發。”司徒雷焰的薄唇輕啟,微微瞟著蕭曦曦的側影,早晨她汗涔涔地落在床上,卻趁他不備,徑自穿了衣服找兩個孩子。
蕭曦曦的臉頰稍稍一紅,扭臉回了一句:“好。”便起身上了樓。
直奔司徒雷焰的臥室,除了他的臥室,她對這裡並不熟悉,只能用他用過的,這點雖然介意,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司徒雷焰示意了傭人,緊跟著上了樓,臥室配套的浴室裡,已然響起了潺潺的水聲。
蕭曦曦脫掉自己都覺得很不舒服的衣服,感受著溫和的水流順著身體滑過,像洗脫了許多的不適。
忽然水聲中隱隱響起了叩門聲,她不禁心頭一緊,難不成司徒雷焰又過來了麼,她趕忙環住胸前,頓了頓,鎮定地問:“誰。”不大不小的聲音很清晰地傳遞到門外。
“蕭小姐,按司徒先生的吩咐,給您送衣物。”傭人的女聲透過隔間,隱隱地,規規矩矩地傳來。
“。。。哦,麻煩你放在門口,謝謝。”虛驚一場,蕭曦曦的心整個剛剛經歷了急速的緊張,聽著傭人進了隔間,悉悉索索幾步,又告知了一聲出去。
關門聲響起來,她才瞬間放鬆下來,額上冒出了小冷汗混雜在水裡,趕忙用抱得有些僵硬的手撫了撫。
他想安排得盡善盡美,蕭曦曦眼前又浮現出司徒雷焰那張冷傲強勢的臉,狹長深邃的眼眸像盯著她要看穿一樣的神情。
他為了她,似乎是有不同於“初見”的改變,他的眼神裡,不是單純的佔有慾,而是有著絲縷的為她的忍耐,這種想法讓她感覺怪怪的。
水流依舊在嘩啦地響著,衝擊著她滑潤的背部,雖然,她會迫於整潔接受那件衣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