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對身體好。”儘管如此,司徒雷焰還是惜字如金,抽出紙巾給她擦拭了一下嘴角,手機卻不管顧若藍是那麼享受這一刻,忽然不合時宜地鈴鈴響了起來司徒雷焰把碗交還給了保姆,起身走到窗臺前,低聲應答了幾句:“好,知道了。一會兒過去。”轉身回到病床前,指尖撥了撥顧若藍的頭髮,又滑過她略微蒼白的臉頰,歉意地道別了。
臨走前,顧若藍撒嬌打賴地非要求一個擁抱。司徒雷焰冰凝的面龐上,起了一絲猶豫,但還是過去淺淺地擁了她一下,才離開。無論是責任感,還是愧疚感,他分不清楚,但從哪一方面而言,她都該得到他的照顧。
司徒雷焰破例沒有牟勁開車,平日裡他習慣開快車,但此刻,他卻想開著車“徜徉”一番。凌亂,難道他就不凌亂麼。一切來得快,卻也去得快。在他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兩個女人的生活卻因為他而軌跡決然轉變。
又想到了蕭曦曦那張蒼白可憐渴求的臉,但此刻,一旦不經意地想到她,他竟會帶著一種惱怒。她…居然做這樣的傻事,這樣的…狠毒。知道自己還留意她,念及她,就絲毫不顧忌地,這樣做麼。他想不明白,卻也只能接受這陡然發生的一切,帶著濃郁的悲壯色彩。
車穩穩地停在了矗立在天藍雲淡的司徒亞泰集團總部大樓下,他遲緩了一會兒,一隻手靠在方向盤上,手背抵在稜洌的下顎沉思,好一會兒才開啟車門,沉沉地走過去。
一腳踹開總裁室的門,司徒雷焰絕大的力氣讓門“咣噹”一聲大敞開,直接貼到了門後的牆壁上,牆壁旁的茶几,都隨之微微地顫動。
走進去,他的目光習慣性地掃過那個熟悉的座椅,依舊有著蕭曦曦熟悉的身影。只是,今非昔比。他眼中的她,不再是那個嬌嫩得如晨曦中的小花一般,清新潔淨,相反,卻透著一種讓他難以自制的憤怒感。
蕭曦曦聽到門聲,條件反射地扭過頭去,卻只見司徒雷焰冷酷輕藐的眼神,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眼眸裡像有一種邪火苒苒燃燒。頓時,她的心裡猛然撕裂般疼痛了一下,他似怒非怒的表情,穩重陰沉的踱步過來。
每一步,都走得蕭曦曦心速猛跳。她說不出話來,因為知道他不想聽她的聲音。
“你怎麼還在這?”司徒雷焰深重的一句話,讓周圍的空氣霎時降溫。
聽到他的問話,蕭曦曦咬著嘴唇,沒有回答。是啊,自己還非要在這裡,妄圖想解釋或者緩和兩人之間凝固的關係。只是,他已然變成了之前那個——對其他女人都視作無睹的陌生男人。但,是為了顧若藍。
她又能做什麼呢,一切不容她主宰,只有做好手頭的事。
司徒雷焰看著蕭曦曦盯著電腦螢幕,依舊照常打字動著滑鼠的樣子,忽然站起來疾步過去,狠狠地一把將她的電腦全然掀翻在地上。沉悶的顯示屏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牽絆著桌上的資料線,連帶著杯子檔案一片凌亂地掉落在地上,狠絕的破碎聲中,瞬間一片狼藉。
蕭曦曦強忍著淚水,依舊不吭聲。心痛,或許不只是心痛吧。她眼眶裡盈滿淚水,努力抑制著不讓它們流下來。他覺得她…很多餘,他看到她。她依然沉默著,蹲下身子,試圖將地上的凌亂一點兒點兒收拾起來。
司徒雷焰卻難以遏制胸中的怒火,她做了那麼多不堪的事情,現下卻還能夠如此淡然地在這裡,安然享受著平靜!他眼前又出現了顧若藍那張略帶憂傷的臉,他絕不能接受——司徒雷焰忽然鉗住蕭曦曦,死死地抓得她生疼。
蕭曦曦被迫抬眼看著他,真的,很疼。她低聲道:“很疼,你放手。。。”
“你還知道疼——”司徒雷焰冷笑一聲,“你知道顧兒有多疼麼!”
顧兒,又是顧兒。蕭曦曦忽然覺得好笑起來,司徒雷焰的力氣越來越大,疼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她努力地掙扎卻掙脫不開,只能兀自徒勞地喊:“我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你也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她到這個時候,還這麼嘴硬,司徒雷焰恨不得將她碾成碎片,這時候門口卻忽然出現了西府揚夜的身影,他剛剛進門便看到這個場景,奔了幾步上前,用力地扒開司徒雷焰的手:“焰,不論怎麼樣,她。。。只是個女人。”
蕭曦曦雖然被奪了過來,但司徒雷焰手上的力氣,彷彿還殘存在自己的身上,疼得難忍。但更疼的是心,他總是一句話就能夠把讓她難過得近乎窒息。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她?——她是女人,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夜,你不是有興趣麼,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