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三年來內心經受了多大的煎熬。
三年中,司徒雷焰一次次希望,失望,希望,最後近乎絕望。時光就如此一縱即逝。
在美國遍尋她的一切訊息卻總是毫無所獲,當然,是嚴睿刻意地隱藏他明白,但也必然是她有意為之。只是沒想到,半年前他來到洛杉磯的時候,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主動找上門來。
為什麼,沉寂了三年的她卻。。。忽然找到他?——司徒雷焰三年來積鬱的所有眷戀,愧疚,失望,逐漸隨著時間的高溫烘烤,變成了無可名狀的慍怒,恨意,一觸即發。
他精緻面龐蘊含的陰冷詭譎,更是逐漸隨著時間而變得深不可測起來,那片愛變得覆水難收的時候,司徒雷焰已然被折磨得毫無感情,甚至暴戾無比。雕刻般的唇線永遠都是冷冷地斂著,人情、義理已然一文不值。
操縱著商界的天地,揹負許多爭議的聲音,卻帶著冷眼旁觀的殘忍。
當然,除了顧若藍之外,任何女人想感動他,除非再讓他重新投胎一次。他不是慈善家,愛,更是吝嗇地不再。他把一切歸結於拜蕭曦曦所賜。
今天,見到她了,彷彿從天而降一般毫無預兆。
蕭曦曦看著他一身倨傲的樣子,不自然地動了動下顎,掙脫開他的掌。心裡有些彆扭著他居然是這麼輕浮的一個人,但還是訕訕地笑著:“總裁先生,不知道。。。面試是需要哪些程式嗎?”為了工作,暫時的忍耐還是要的。
總裁——她居然刻意保持著這樣的距離,一如面對陌生人一般。想不到,三年的時間,也改變了她。
他暗自冷笑了一聲,緩緩開口:“要。”
“那。。。”蕭曦曦有些疑惑,但下一刻,唇已經被毫無徵兆地封住了。
她錯愕不已,卻毫無掙脫的空間。司徒雷焰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緊託著她的後腦,舌尖瘋狂般汲取她的柔軟,像把三年來欠缺的決然補過去。
蕭曦曦呼吸急促起來,本想靠著手掌的力氣推開他,當明白一切都是徒勞的時候,靈機一動,她只好。。。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從司徒雷焰的口中蔓延,他記憶力最深刻的那一幕,再次重演。
玩味地離開她的唇,看著她略微緋紅的臉頰,他不疾不徐地彎起唇沿:“你依舊如此。”依舊如此誘人,依舊如此直接地表達自己的不滿,猶如當初她剛到司徒亞泰集團的時候一樣。
蕭曦曦逃開掙脫之後,慌忙地喘息了幾下。她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唇際的不滿已經流露出來,這樣變態的總裁,這個公司再好也是惘然,她緩緩開口:“總裁先生,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對一個剛見面的人就會用這麼變態的方式。——我想,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要用自己去獻媚麼,轉身瀟灑地走人,才是蕭曦曦。她兀自想著,輕蔑地瞥了司徒雷焰一眼,果斷轉身。
司徒雷焰冷冽的聲音保持著平穩的音調,再次詼然開口:“蕭曦曦,你不要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她在玩什麼花樣麼,他倒是全然可以奉陪。
蕭曦曦聽罷轉身,不可理喻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這麼一張臉,唉。。。想不到是個變態。”無奈地聳聳肩,再次轉身準備出去。
“蕭曦曦!”司徒雷焰頓時暴怒了,她還是用無所謂的態度掩飾著一切,無謂地挑釁。這一點,他決不能接受。況且,他等了三年可不是這麼久讓她隨意地出現再走掉。
他瞬時衝到緩步走向門口的蕭曦曦身邊,猛地將她拽回來,蕭曦曦毫無徵兆地一驚,回頭卻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逼視著自己像要殺人一般懾人心魄。
她的聲音開始有些微微的顫抖起來:“你。。。你放開我。我。。。我不認識你!”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比看上去更滲人的恐怖氣息,讓自己的心頭有些害怕起來。
司徒雷焰抓著她手腕的力道更大,低沉道:“你不認識我?”玩什麼花樣!現在,她竟然可以說不認識自己!
“我。。。我們,不是第一次。。。見嗎?”蕭曦曦繼續道,心頭慌亂不已,“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她看著他一副沒有人敢忤逆的表情,現在她不敢再置若無睹了。
司徒雷焰的心中,早已經盤算了千萬遍他再次相遇她的場景,無論什麼樣的回應,他也早已免疫。他蹙眉,不快,卻忽然璨然一笑:“好,我告訴你,我們是不是第一次見面!”猛然,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向隔間走去。
保留隔間,始終是他的習慣。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