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不過在關係上我們可以稱之為表兄妹了,或許我有那個榮幸能稱呼你的教名?”威勒比擺出自己最溫柔的笑容,按照自己的經驗開始和戴維娜套近乎。
戴維娜敢說,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噁心過一個初見的陌生人。表兄妹!教名?簡直是個笑話!一口鬱結之氣死死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儘管戴維娜再三告誡自己在外人面前要保持淑女狀態,但這一次她實在忍無可忍。難道要她笑眯眯地告訴威勒比“隨便他怎麼稱呼”?那還不如說“你去死”呢!
她開啟手中精緻的小扇子,快速扇了兩下,鬱悶不減,也不需要忍著了。區區一個威勒比還不足以讓她忍氣吞聲。具體來說,除了她自願,誰都別想勉強她做什麼忍氣吞聲的事兒!
“這位先生,”戴維娜收起扇子,看看一臉真誠自負的威勒比,輕蔑地給了他一個側眼,連正眼相看都會讓她覺得侮辱。“按照您的說法,恐怕我還需要等我的哥哥——也是現在的菲爾德主人來告訴我,埃文斯傢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姓威勒比的親戚,才能考慮您的提議。”
威勒比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古怪起來,驚詫,憤怒,羞惱還有來不及收回的真誠。她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人臉上能同時表現那麼多情緒,這也算他唯一的優點?戴維娜一時心情大好,扮了這麼多天淑女,再不發洩一下本性她都要憋壞了。
“為了表示您的紳士風度,在愛德蒙到來之前還希望您繼續稱呼我為埃文斯小姐,以免別人誤會了埃文斯家純良的血統。您說呢史密斯姨媽?”她說著轉向同樣驚訝的史密斯太太,又恢復了之前的淑女儀態,唇邊掛著溫柔的笑,哪裡看得出剛才尖酸嘞毒的話是從她嘴裡說出的?
兩雙期待的目光同時望向史密斯太太,她看著左右的侄子侄女,為難之餘做出了決定。丈夫那邊有血緣的侄子不止威勒比一個,自己嫡親的侄女可只有戴維娜一個,就算是威勒比過去再怎麼討好得她喜歡,外人終究只是外人。孰輕孰重,一眼就知。
“埃文斯家的確沒有姓威勒比的冒失親戚。”慢悠悠的一句話定位了史密斯太太的陣地,也讓威勒比頓時臉色煞白,“我想約翰今天大概是太累了,戴維娜,那我們就不要在這裡打擾他休息了。”
說完,史密斯太太警告地瞥了威勒比一眼,領著戴維娜走出了房間。經過這次,史密斯太太對自己這個年輕的繼承人不免有些失望,而撮合他和戴維娜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討人厭的威勒比先生沒有在艾倫漢待很久,次日,天剛剛放晴,他就等不及地騎上自己的馬離開了艾倫漢。這是他在艾倫漢待的時間最少的一次,儘管戴維娜也認為在有了前一天的事情後他要再敢留著就是個真正的白痴了。
不過,誰又能保證,威勒比先生的提前離開不是為了其他的什麼原因呢?
雨停了,天仍然是陰沉沉的,溼氣很重。為了準備舞會,戴維娜組織著艾倫漢的僕人們做了一個大的清掃。連續兩天的陰天后,在第三天,陽光終於露了一絲影子。史密斯太太也興奮的向周圍認識的發了邀請函。其中,當然不會少了,戴維娜親自提醒多次的布蘭登上校。
舞場,舞會要準備的夜宵包括其他應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整個艾倫漢煥然一新,戴維娜甚至將閒置多年的玫瑰叢再次放到了原來的位置。史密斯太太感嘆不斷,自從她丈夫史密斯先生過世後,艾倫漢終於再次迎來了繽紛的色彩。
戴維娜好笑地聽著史密斯太太的感嘆,一邊穿好自己的衣服。她今天穿了一條淺藍色的裙子,蓬鬆的裙襬上繡著銀灰色的花紋,華麗而高雅。高腰低胸的樣式充分突出了她纖細的腰身和豐盈的胸部,讓史密斯太太讚歎不已。褐色長髮高高盤起,斜別一塊藍色寶石與項鍊相應成景。
將近十點,受邀請的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史密斯太太遊走在女士們中間將戴維娜介紹給大家。在十點半的時候,在眾人的期待中,舞會才正式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渣男是腦子有病,那喜歡腦子有病的渣男的瑪麗安又叫什麼咧(>﹏<)
舞會開始,下章要不要把上校放出來咧
☆、舞會
明亮的黃色燈光鋪撒在舞廳中,燭火搖搖曳曳,將小姐們嬌俏的臉蛋兒照得半明半暗,充滿了立體的美感。賓客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或者和老朋友打招呼,或者認識一些新的朋友。標誌的埃文斯小姐和剛來的達什伍德姐妹儼然成為眾紳士追逐的物件。
也許是上次在巴頓莊園的舉止給約翰爵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