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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向豌一驚,這話問得她寒毛直豎,可是他如此調侃中帶幾分揶揄的語氣,亦是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某些好強因子,揪著眉頭回嘴道:“我不怕,一點都不!”

其實這話說出來已經毫無任何殺傷力,畢竟在來的路上時,她就不止一次的對他說怕,而且還說要主動牽他的手——

這時,男人再次出聲,語氣是之前別無二致,道:“既然不怕就跟我進去吧!”

“啊!哦——”

在向豌驚訝後又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邁開長腿走進了祠堂內。

瞬間,向豌只覺自己頭髮發麻,雙腿發軟,腦子裡不斷浮現出電影中的片段,若是她知曉有朝一日會有如此時候,她就不看那麼多恐怖片了,此時這現實跟虛幻似乎有點分辨不清。

抬腳,很慢得跟了上去。

到了裡面後,向豌亦是清晰的感覺到外面跟這裡面的不同。

陰氣是在是太重了。

最重要的是裡面竟然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她怕得差點直接癱軟在地上,更是想朝著男人呼喚出口,但是要強的性格卻是讓她閉了嘴,僅是顫抖地站在那兒,牙齒跟牙齒不斷打架。

這裡,簡直就是一個拍鬼片的絕佳現場,完全不需要重新佈景。

可是,又是極度的害怕感讓她向著一個方向伸出手。

不知是想要握住他的手,或者是觸碰到他的衣角,總而言之只要確認他在身邊就行——

只是,卻是摸了個空,什麼都未抓取到,除了陰氣跟涼意外。

他,在哪裡?

不管他們之間隔著多遙遠的距離,即便是無法跨越的萬丈深淵,星河無垠,但是隻要他在的話,她似乎就能感覺到安心,即便他們之間永遠都無法做到坦誠相待,即便互相冷漠。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已經決定不愛,明明已經決定要將他摒除在外。

並非是藕斷絲連那般簡單,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這時,向豌的耳畔只聽見“叮”地一聲。

瞬間,漆黑的屋內有了光源,她望過去,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個燭臺站在那兒,燭臺的昏黃光暈恰好將他的身形勾勒了出來。

“因為有些先祖的牌位太久遠,怕直射的陽光會消弭上面的字跡,所以這裡常年避光。”

莫寰霆直接道出了向豌心裡疑惑的答案。

大約在十分鐘後,整個祠堂的兩旁的燭臺都被點燃,火光照亮了一切。

亦在此時,向豌才真正看清楚裡面,她的正前方就是那些牌位所安放的位置,很高,很多,抬眸看上去,簡直就是舉目困難。

看著這些牌位的數量都可以推算出莫家到底是多古老的家族。

明朝開始?元朝、宋朝、唐朝,或者是距離現代更為遙遠的時間——

前面有兩個蒲團,向豌走過去,眼神中帶著幾分敬畏感,倒是忘記了剛才害怕的感覺,她雙手合十,誠心下跪,朝著難以數清的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莫寰霆亦是走向了她的身側去,同樣是下跪,磕頭。

就在這靜謐間,兩人垂放在兩側的手若有似無的彼此擦過。

向豌敏感,瞬間將小手攥緊成拳頭,身子更是故意向著另外一邊靠去。

此時,她亦是想起來他的後背處應該還有傷在那兒,那個藤條其實並非是普通藤條,那上面沾染著刺兒,即便只是打了一下,亦是不弱的殺傷力。

“你,你背上還疼嗎?”

“不疼。”

向豌愣了愣,隨即又問道:“為什麼要幫我擋,其實我也沒那麼弱,能受得起。”

況且,她也不相信奶奶真的會對她很嚴苛。

“你是我的女人,我還沒壞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打還不出手幫的地步……”

“……”

這個回答讓向豌覺得好直接,他說“你是我的女人”,瞬間腦子裡便浮現出過往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面,他們——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她確實就是他的女人。

而他也同樣是她的男人。

他們彼此都是第一次,都是將最為乾淨的自己交付給了對方。

不知何時,向豌覺得自己的雙頰開始發燙,即便兩人沒有過多的肌膚之親,但是有些東西或者真的已經鐫刻入了骨髓深處。

好可怕!

她想,她想要真正放下這個男人還需要很長很長時間。

“莫寰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