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聲,抽出來一張紙來,轉開鋼筆的筆帽在紙張上寫著。
想一想,再提筆,最終劃掉了兩味藥,重新加上了一種藥。
“方子先按照這個去抓藥,一週到兩週,你們什麼時候走,走之前再來讓我給她號一下脈。”
費老先生頓了頓,“不過,你也應該知道的……特別是這種調理,有些,一兩年就可以調理好,但是有些,兩三年或許都調理不好,她因為之前的那件事情,身體的根基實在是毀了,除了中藥調理之外,還需要多鍛鍊身體,她身體實在是太虛了。”
“而且,我知道,你主要是因為孩子。她現在這麼虛的身體,就算是懷孕了,也絕對會流產,身體太虛,而且很容易就會造成習慣性流產。”
“不過,我這只是一個假設,”費老先生搖了搖頭,“現在她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懷孕。”
沈鉑辰聽著費老先生的話,即便是原先有所準備,可是心臟還是一點一點的向下沉。
“謝謝。”
最終,沈鉑辰將方子收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費老先生忽然先叫住了他。
“卡爾。”
沈鉑辰頓住腳步,轉過身來。
“你既然回來了。這次準備在美國呆多久呢?”
“最多二十天。”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不輕易給人看診了,”費老先生說,“這件事情,還是筱筱找到我的。”
沈鉑辰薄唇抿成一條線,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費老先生最終也沒有把剩餘的話說完,擺了擺手,“出去吧。”
沈鉑辰深深地頷首,轉身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他剛剛走出門,在書房另外一側的一扇古色古香的屏風後面,就悄然走出來一個女人。
女人長相溫婉,步履輕盈。
費老先生動了動唇。“剛才那姑娘你看到了?”
“嗯,看到了,”女人繞過輪椅,走到另外一側,給費老先生揉著肩部,“挺好的。”
費老先生笑了,笑了兩聲,忽然轉變成急促的咳嗽聲。
女人急忙走到桌邊,用水杯給費老先生接了一杯水。
費老先生說:“那姑娘的身子傷到了根基,即便是喝藥調理,也不知道能不能養好,也不一定能要的了孩子。”
………………
沈鉑辰來到樓下,就剛好看到蘇桃手裡端著一個白瓷的小碗,捏著鼻子,喝了一口就又全都吐了。
一張小臉簡直是皺皺巴巴成了苦瓜。
沈鉑辰將手裡捏著的藥方摺疊了幾道。放進口袋裡。
“苦死了。”
蘇桃從小就不喜歡吃藥,紅糖姜水原本就不喜歡裡面的姜味,結果現在裡面又加了幾種藥,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沈鉑辰側身將蘇桃手中的碗給拿了過來,“很苦麼?”
蘇桃點了點頭。
沈鉑辰也抬頭喝了一小口,“我覺得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