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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一段時間。”

鬱安夏放下泛著銅光的小勺:“姑姑不怪他拋棄你們的承諾?”

怎麼不怪?可後來被朋友家人相勸,然後轉念一想,如果崔澤鑫當時能拋下自己的父親不顧,這種人未免也太可怕。他處理的方式或許不當,但總算是一個孝順的男人。

☆、392 不是人人都像陸翊臣(2更)

“就是因為怪他,所以無論他當時怎麼示好我都沒接受。後來被勸著想通了一點,他卻又回老家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放棄了,可直到不久後他老家的一個朋友正好來茗江市,我才從他嘴裡知道他母親生病了。我去他老家找過他。”

鬱安夏心想這不遠相尋的結果肯定不怎麼好。

她耐心聽易蘭七往下說:“也不巧,我一開始去的就是他母親當時住的醫院,就是在那裡,我碰到了Alisa,她當時在照顧崔澤鑫母親。”

鬱安夏道:“她說了挑撥離間的話?”

“被你猜中了。”易蘭七笑笑,“Alisa是崔澤鑫過世的那位未婚妻最親密的朋友,她和我說了那位未婚妻車禍住院期間崔澤鑫勞心勞力的奔走照顧,當然也少不了說上一句她也喜歡上崔澤鑫並且正和他交往之類的話。當時年少氣盛是相信了的,後來隨著年紀越長,再去回想這件事的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

鬱安夏終於明白易蘭七為什麼看Alisa那麼不順眼,或許並非是吃醋,而是不屑和蔑視,可她又不明白:“既然您知道當初是她自導自演的把戲,那為什麼這些年和崔醫生一直……”

易蘭七彎了彎唇,端起檸檬水仰頭喝了口,好一會兒才回答:“他處事優柔寡斷,所以總會給人鑽空子,就算不是他的錯,可我因他一次兩次受傷害,只能怪到他這個罪魁禍首身上,我一個人生活多自在不是?”

鬱安夏看得出來,易蘭七這番話是真的灑脫,並非故意裝腔作勢。

兩人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走遠的夏露也問Alisa:“小姨,你認識鬱安夏的姑姑?”

“怎麼不認識?”妝容精緻的Alisa有些咬牙切齒,提起鬱安夏,她忽然想到什麼,轉頭不悅質問夏露,“你弄那間什麼珠寶工作室就是為了搶鬱安夏的生意?你是不是錢多了燒的?你又不懂這方面的事,好好的做投資往哪方面投不行?”

夏露道:“誰規定我不懂珠寶設計就不能開工作室了?又不用我自己設計,花錢招兵買馬請幾個設計師不就行了?我嫁給蘇斯巖了,以後會長期在國內生活,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她承認,她可以選擇把自己的私房錢往別的方面投資做生意,但心裡卻也存了和鬱安夏別苗頭的心思。

她這大半個月又去過幾次鬱安夏繼母的零食小棧,和秦蓉聊天時從她嘴裡確定鬱安夏又懷了孩子的事,並且聽說她原本得了病的女兒現在情勢也已經大好。

有些人的命,真是太好。

老公、兒女、家庭、幸福,什麼都是最好的。

Alisa沒察覺到她的心思:“既然已經開了,就好好做,開年後的華夏珠寶國際設計師展我給你們工作室當展示模特,真做好了打出名氣也未必就不能超過易家那個的。你媽不放心你,讓我跟你說蘇斯巖他爸雖然出了事,但蘇家大部分產業早在出事之前就已經被轉移了,等過了風頭,蘇斯巖還是未來可期的,他身上算乾淨,不會被連累。趁著這段時間他們家要低調要倚仗你父親,你好好跟他處,你們倆的婚姻不止是一張證的事,還是利益結合體,想離婚不大可能,你父親那邊不會同意。既然只能好好過下去,那還讓外面的小妖精騎到頭上算怎麼回事?”

夏露知道,她說的是那個懷了蘇斯巖孩子的羅映兒。

她沒有接話,腦海裡卻忍不住浮起陸翊臣的身影。

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些男人不管結沒結婚都會濫情亂來,可有些男人卻能把自己的妻子捧若至寶細心呵護。這麼一對比,她較之鬱安夏,已經不止寒磣兩字可以形容。

這一天之後,又過了十來天,臘月二十七這天,鬱安夏開始放假。

因為鬱叔平一家今年打算回老家過年,二十七上午,陸翊臣陪著鬱安夏去了一趟鬱家。

誰知還沒進門,就聽到客廳裡傳來爭執聲。

大門沒關嚴,鬱安夏和陸翊臣相視一眼,推門進去。

鬱叔平聽到動靜,回頭看到鬱安夏,臉上怒氣很快散去,轉而換上一抹溫和的笑:“夏夏、翊臣,你們來了?”

鬱安夏的視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