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願固然更好,可不管能不能成,你和我這一點舅甥關係大約就到頭了,她比任何人都瞭解我對陸翊臣的在乎,絕對比你這個二十多年都沒見過的舅舅重要。”
蘇錦榕對上鬱安夏滿含譏誚的眸子,彷彿回到了多年前那個在湖邊的夜晚。和鬱安夏如出一轍的雙眼,看向他時,卻,是憤怒、是質問、是失望、也是傷心。
而那雙黑漆漆的眼眸,曾經是他多年揮之不去的噩夢。
蘇錦榕想要辯解他沒有和佟玉秀一起設計過姐姐,時隔多年,他不相信鬱安夏會知道實情,佟玉秀不會說,最多是知道了易宛琪的生父是他然後自己推斷出來的。
可對上這雙眼睛,他嗓中一窒,到了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最後,眼睜睜地看著她上車,看著那輛乳白色保時捷匯入車流直至消失在他眼前。
十二點左右,鬱安夏的車子駛入陸家大宅,庭院裡還停著包括陸翊臣的銀色賓利在內的幾輛轎車。
除了他們一家,二房今天也回來大宅吃飯了。
中午飯桌上的氣氛其樂融融,吃過飯後,陸璟、陸瑋兄弟提前離開,陸翊臣被老爺子拉去下棋,鬱安夏則陪著兩個小包子去了後面的庭院。
今天上午他們剛到幼兒園不久,有個小男孩紅著臉給悅悅送了一包花種子,說是等她種下去後來年春暖花開能開出很多漂亮的花,還說男孩子喜歡女孩子就要送花,他這樣是別出心裁,每年悅悅都能收到最新鮮開放的花。
為此,家長會結束後小男孩還被他媽媽揪了耳朵過來為他的胡言亂語跟她道歉。
鬱安夏當時被逗得忍俊不禁,雖然有些暗歎現在的孩子都太早熟,整天把“喜歡”掛在嘴上,但人家小朋友好心送了花種子,她也不好拒絕,反正都還是小朋友,這樣也說明她女兒人緣好,她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當時就隨口說了句讓小男孩有空來他們家吃飯,沒想到那小男孩當場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