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從家裡跑來京都,可是前幾天又突然勸我主動去找大哥。還有,我回來前那天晚上發現我用的毛巾被人換過了,那條嫩綠色的根本不是我的。”
當時覺得奇怪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可後來再仔細一看,那條嫩綠色毛巾上還繡了一朵土裡土氣的蘭花,她就算記錯了顏色,也不可能用這種俗氣圖案的東西。不過當時也沒當一回事。可就這麼巧,她剛回綠雲儷都還沒幾個小時就得了病,現在再一回想,覺得那條毛巾簡直可疑得厲害。她到京都之後足不出戶,要說是被人傳染,那就只可能是先前發過燒的鬱安夏,可跟鬱安夏天天在一起的徐阿姨和大哥都沒事,怎麼她才回來幾個小時就被傳染了?
陸嬌依越想越覺得心驚,捏著手機的五指收緊,指甲蓋緊緊泛著白:“易宛琪,那條毛巾是不是你給我換上的?是別人用過的對不對?你故意害我?”
又或者,她的目標只是鬱安夏,賭的也是可能性,但偏偏都讓她賭中了。
“依依,你在說什麼?”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再次響起易宛琪吃驚不解的聲音,“什麼我害你?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生病的事我是聽慕培深說的。”
陸嬌依抿緊嘴。
她不知道易宛琪說的是真是假,可這麼多巧合組合在一起。除非她是傻子,不然不可能不懷疑。
“那你知道我生病了怎麼這幾天都不來醫院看我?連個電話資訊都沒有,溫飛航還天天關心我呢,咱倆可是從小到大的朋友。”
易宛琪語塞。
許久沒聽到回應,平時被陸嬌依有意無意忽略的事一件件湧進腦海。
易宛琪和她在一起時十句有八句都離不了大哥,每次她讓自己幫她,似乎都沒有考慮過事後自己要承擔的責任,就像這次一樣。若非幫她偷設計稿還弄壞了鬱安夏的電腦,大哥也不會狠下心要送自己去國外……
“依依,你也知道我身體一向很差,我不是故意的。”
“那連電話都不能打一個?我一個人待在隔離病房裡你知道多可憐嗎?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陸嬌依越說越氣,“對了,大嫂也生病了,不過今天早上已經脫離危險,這幾天大哥幾乎是衣不解帶地照顧她,你還是別打我大哥的主意了,他對鬱安夏是真愛,不會喜歡你的。”
易宛琪似乎是被這番冷硬到奚落的話打擊到了,又似乎是詫異於鬱安夏運氣總那麼好,好一會兒才委屈開口:“依依,你還是不信我對不對?我又不是神仙,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控制你得不得病的,你是不是平時看電視劇看太多了所以胡思亂想?我還在京都,你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慶祝你康復。”
陸嬌依原本不想去的,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要當面質問易宛琪。如果真的和她有關係,她不會放過她的。
易宛琪搬出慕家後下榻在京都維也納酒店。
結束通話和陸嬌依的通話,她想了想,翻開通訊錄到“X”這一行,撥通了先前大賽評委之一謝林的電話。這個謝林是慕允介紹給她的,也是他曾經說過的喜歡年輕女人的老男人。
其實陸嬌依說得很對,陸翊臣大概是不會喜歡她的,那麼她便無所畏懼了。橫豎,她背後還有易家,無論如何動不了根本。設計師大賽之後,她的臉已經丟光了,沒什麼再好失去的,但她一腔怒火無處發。陸嬌依真出什麼事,也是被陸翊臣連累了,自己愛了多年怎麼可以什麼都得不到?
上午九點多,陸翊臣帶著鬱安夏和陸嬌依一起回了綠雲儷都。
鬱安夏剛剛痊癒,身體還有些疲乏。
回來後,徐阿姨也什麼都不讓她做,洗了水果又擺上果盤就把客廳電視開啟了。
陸翊臣陪她在沙發上坐著看了會兒電視,沒多會,總公司那邊的企劃部總監打了電話過來。
他在京都耽擱了不少時間,茗江市那邊最近都是透過影片吩咐然後讓葛傑兩邊跑。
“你是不是還有事情?去忙吧,我一個人看會兒電視。”
陸翊臣捏了捏她的手:“那我先去書房了。”
鬱安夏點頭。
等他離開,陸嬌依走過來,磨磨蹭蹭的模樣似乎是有話要和她說。
☆、221 現在的年輕人會玩(2更虐易)
鬱安夏其實一早就注意到她了,過去兩三分鐘,見她就站在沙發邊也不出聲,她將電視音量調小了一點,看向她先開口道:“你有事?”
陸嬌依點點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那個……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看了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