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過來,陸翊臣負責全程幫兩個小包子攝像。
龐清就坐在鬱安夏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臺上的孩子們表演節目有所觸動,她主動向鬱安夏提起讓她和陸翊臣幫忙跟陸錦墨說說再結婚的事。
“二嬸,這事怎麼找上我和翊臣了?”
“你們是同齡人,共同話題肯定多一些。你們說,他或許會聽。”
鬱安夏想了想,問:“二嬸當初為什麼不喜歡談真?”
龐清沒想到鬱安夏會突然提到她,興致減了大半,擺擺手,顯然不大樂意再提她:“那還用說?她生不出孩子。我現在就急著抱孫子,沒有孫子,孫女也行啊。反正我平時也沒事,他們生下來,都不要操勞的,我幫他們帶,多省事。哪有她那樣的?結婚五年肚子動都不動。”
“生孩子得夫妻兩人一起努力,又不是她一個人就能生出來的。”
龐清一開始沒聽明白,細思之後臉色卻變得厲害。
她誤解了鬱安夏的意思,以為她在暗示可能是陸錦墨身體出了毛病。龐清側目看向鬱安夏,她的目光已經轉回舞臺上,正專注地看著悅悅彈鋼琴。嘴唇動了幾次,最後還是沒說出口,這事不太好和別人討論。看來回頭得讓陸瑋想個藉口帶錦墨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還不能開門見山地說,不然肯定打擊兒子自尊心。
六一彙報演出在壓軸登場的悅悅的鋼琴聲中結束。
陸翊臣和鬱安夏被兩個小包子拉著上臺陪他們一起玩遊戲。一上午結束,從幼兒園出來,兩個小包子滿載而歸,幾個大人懷裡抱著的都是他們玩遊戲贏來的玩具玩偶。
上車前,鬱安夏餘光掃到常如新牽著兒子往另一邊相悖而行的身影。
視線停留一瞬便移開,拉開車門鑽進了陸翊臣開來的銀色賓利後座。
中午回陸家大宅吃飯。
鬱安夏去過洗手間出來被陸嬌依堵在走廊上:“我有話想和你說。”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從走廊的窗戶照進來,鬱安夏看著女孩抿唇的模樣,扯了下唇:“想說為什麼把我的電腦弄壞?”
“你別陰陽怪氣地說話。”看到鬱安夏似笑非笑的眼神,陸嬌依多少有點心虛,她不僅弄壞了她的電腦,而且還……垂下眼睫手指一直在摳掌心,“那也不能怪我,誰讓你自己不注意著點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我又不知道照片上溫飛航拉著你是因為你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鬱安夏打斷她的話:“好了,你到底找我什麼事,直接說就行了。”
“你去和大哥說,不要讓我出國,我不想離開家裡。這幾天,媽天天讓人看著我連家裡大門都不讓我出一步。”陸嬌依咬著唇,“最多,我現在跟你道歉好了,以後我再也不動你的東西了,這樣總行了吧?”
果然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道個歉也這樣不情不願的。只怕陸嬌依心裡還覺得自己講義氣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呢,若非被趕到國外去這事觸及到她自己的利益,想必今天她也不會站到她面前主動道歉。
“抱歉,我感覺不到一丁點你想道歉的誠意。再者,你道歉了我一定要接受嗎?讓你出國是你大哥的決定,我不會幫你說話。”
陸嬌依原本就是心高氣傲的性子,肯主動認錯已經在她看來已經是極難得了,鬱安夏居然還不領情:“那你要怎樣才覺得我就是在真心道歉?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被趕走?以後在陸家再也沒有人在你面前礙眼。”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為了坐實你的說法,我就更不能在翊臣面前幫你說話求情了,不然怎麼能符合你嘴裡惡毒大嫂的形象呢?”
陸嬌依:“……”
鬱安夏瞥著她漸漸漲紅的臉色,伸手推開她的肩:“快吃飯了,有話待會兒去飯桌上再說。你不想出國,自己去跟你哥說,別覺得我是軟柿子可以讓你隨便捏。”
陸嬌依心裡萬分憋屈。
鬱安夏這硬得跟臭石頭一樣的性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軟柿子?那她陸嬌依就是塊任人捏圓揉扁的橡皮糖。
鬱安夏走出兩步,頓住腳步回頭:“哦,對了,你心心念唸的易姐姐知道你闖了禍要承擔這麼大的責任,怎麼也不站出來幫你說兩句話?”
說完這句,她頭也不回地邁向餐廳。
陸翊臣和鬱安夏當天傍晚坐上返回京都的航班。
上飛機前,陸翊臣給綠雲儷都的徐阿姨打了個電話,報了幾樣他們日常喜歡的菜,告知她大約九點鐘到家,叮囑徐阿姨估摸著時間提前準備晚餐。
“是不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