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眼力早已非同一般,她出手的禮服,向來不做修改。
最後鬱安夏還是進試衣間將禮服換上。
香檳色歐根紗一字肩直綴禮服,胸口處稍顯繁複的荷葉邊錦上添花,一根細細的銀色絲帶籠住不盈一握的細腰,而恰到好處的裙襬長度則是露出纖細的腳踝。鏡子裡的女人削肩細腰,膚色被襯得越發白皙透亮,看得她自己都眼前一亮。
鬱安夏拎著裙襬從試衣間推門出來,臉上略帶赧色,走到陸翊臣和易蘭七跟前:“怎麼樣?”
“很好看。”男人低醇的聲音本就好聽,此刻聽著更顯悅耳。
易蘭七眼底也流露一絲讚賞:“還是得襯得起禮服才行。”看向陸翊臣,“我家那侄女還有你妹妹上個星期還來找過我,被我拒絕之後,說不定現在心裡還氣著呢。”
能得到易蘭七設計的禮服,有時候是一種殊榮。
鬱安夏重新換下禮服,易蘭七讓人包好,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他們回頭帶兩個孩子給她看。
接過禮服後,陸翊臣很自然地牽起鬱安夏的手離開。
只是,剛走出店門,迎面就遇上了一對手挽著手的年輕男女。
這兩人,他們都認識。
坐到附近餐廳,四人挑了一處臨窗的雅座。
梁宏有些緊張地向陸翊臣介紹旁邊的薛黎:“陸總,這是我女朋友薛黎。”
恆天御下一向嚴格,饒是他跟了陸翊臣多年,此刻違反公司規定被抓包,心裡還是相當緊張。禁止辦公室戀情,大部分是為了公司利益考量。更何況,他確實私下裡也幫過薛黎,不然她也不會升得這麼快。
陸翊臣看了薛黎一眼,倒不見面上有怒色,只隨意問了幾句,末了,嘴角微勾,道:“你年紀也不小,確實該找個物件成家了。”
這話讓梁宏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一半,試著道:“我們確實打算今明兩年結婚,到時候還希望陸總能給我們做主婚人。”
陸翊臣嗯了聲,看在梁宏姑姑的份上,他對他一直比旁的員工要寬容。
服務員陸續上菜,吃了兩口後,一直沒說話的鬱安夏提出要去洗手間。起身時,朝薛黎看了一眼。薛黎會意,緊隨其後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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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了,要搞事情了,笑~
☆、055 壽宴前夕(1更)
盥洗臺前。
鬱安夏安靜地垂著眸,將手放到感應水龍頭下,一言不發地任由溫水在纖細的指間穿梭。
進了洗手間後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過,從鏡子裡瞥見她面色寡淡甚至冷漠,薛黎心中反而有些忐忑。她不喜歡這種摸不清對方心思被人牽著走的感覺。
若無其事地從盥洗臺走開,把手烘乾,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先發制人道:“夏夏,你和陸總複合了嗎?”
剛剛迎面遇上的時候,雖然他們倆不像她和梁宏一樣舉止親密,但那談吐間的笑容甚至僅僅一個眼神,都彰顯著兩人此刻的關係定然不一般。她是情場老手,對這種事情一向觀察入微。
嘩嘩水聲突然停住,鬱安夏抖了抖手上的水漬,扭過頭冷眼看向她:“你和梁宏是怎麼回事?”
薛黎愣了下,旋即笑道:“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啊!我和他是男女朋友,都三年多了,不過公司禁止員工之間的戀情,所以才一直沒有說出來。夏夏,你該不會怪我連你也瞞著吧?”
竟然這麼久了!
“那蕭哥呢?你和梁宏談了這麼久,他算什麼?”
薛黎笑容微窒:“你見過蕭何了?”對上她質問的眸光,她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今天鬱安夏對她態度一直這麼冷淡,嘴角的笑漸漸淡下來,“我和你一樣,都只把他當哥哥而已。”
“可是他說為了你買房買車,還說你們就快結婚了。”蕭何為人實在,如果不是薛黎有過暗示或者一直和他關係曖昧,他不會這樣。
薛黎嗤笑,將擦過手的紙巾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那是他一廂情願,我又沒有和他提過這樣的要求。”
這短短一句話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蕭何頭上,而自己卻摘得乾乾淨淨。鬱安夏定定看了她片刻,終究沒再問下去。她不是當事人,就算替蕭何這個朋友鳴不平,憤怒也是有限的。
走過薛黎身邊抽出紙巾垂眉擦手:“既然你和梁宏有結婚的打算,最好還是找個機會和蕭哥好好談一下,不要耽誤他。”
她說完,扔了紙巾轉身離開。
薛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