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鬱安夏的手,慢慢往回走。
新聞是今天早上爆的,後來陸陸續續還有一些評論的小道訊息說丁瑜君和陸璟當年為了讓搶兒子讓其生母滾蛋害得她喪命或是半身不遂,五花八門的,各種傳聞愈演愈烈。可中午留沈凌恆和他母親吃飯那會兒她再搜尋就已經沒了,一條都找不到,短短几個小時,陸翊臣的動作很迅速。只是陸家畢竟不是一般的人家,坐擁幾百萬粉絲的自媒體發聲要說背後沒人不可能。
鬱安夏說出這想法的時候陸翊臣並未否認:“確實有官場上的高層人士插了一腳,是和爸有過過節的,同時也想借著這事阻止他升回市裡。”
國內最繁華的一線都市非京都和茗江市莫屬,茗江市的官場,再微不足道的職位,都有大把人盯著,更別說市委領導班子。
“不過那人只是見有便宜可佔順手插了一把進來,這事我已經告知爸了,官場上的事由他解決。但給他遞訊息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是誰?”
“時長青。”
“姑父?”鬱安夏錯愕。
“覺得意外嗎?”上次鬱美芝一事他們算是撕破臉,時長青這次是破釜沉舟,若他式微,重新入主恆天的陸家人只能是當初威望頗高的陸茗夫妻。為此,時長青甚至不惜把這訊息洩露給他父親官場上的對手。他做得很隱蔽,只可惜還是被他順藤摸瓜從管家無意中提起他問了趙醫生的事給查到了。
鬱安夏沒有接話,她已經猜到時長青的目的何在,只是想到一家人為了錢和公司就鬧出這麼多事心裡開心不起來。她轉頭,撞上他投過來的深邃視線,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點:“反正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陸翊臣反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裡,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當晚,夜深人靜之際,五六輛黑色高階跑車停在了陸茗夫妻居住的高檔小區門口。
兩個女兒和小兒子都被陸茗找藉口趕去了時家,客廳裡,時長青和她攤了牌。
陸茗氣得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當初還在恆天的時候,她就看出來時長青心思不單純,又或者早在兩人在校園裡交往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陸家女兒的身份在這男人心裡加了很多分,可有時候感情一旦陷進去就不由自主。她唯一一次違逆自己愛的男人,就是陸翊臣成年將要接管恆天權力之際,算計時長青懷上了身孕,並且遞交辭呈提出要出國待產。時長青能入駐恆天憑的就是在老爺子心裡愛妻的形象,若他執意置她不管留在恆天,心思便昭然若揭,所以當年時長青只能跟著她一起出國。可陸茗知道他心裡記恨,否則不會當年翊臣結婚他都不願意帶著孩子回來參加。
“錢和權力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嗎?比我和孩子還重要?”
時長青用舌尖抵了下被打得發麻的嘴角,嗤笑:“如果今天恆天還是咱倆的,陸家宴會上,我們時家人就算不能坐到第一排,最起碼也是第二排的中心位置,絕不是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裡。我那些侄子外甥想要找工作配婚事,也絕對能擠上二流豪門而不是需要自己奔波。我這麼說,你還覺得不重要嗎?陸茗,難道你就不覺得,現在的你,在陸家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嗎?他陸翊臣要是真把你當姑姑,就不會對我這個姑父百般不客氣!”
說到底,還是覺得自己如今的地位配不上陸家女婿的稱謂。
陸茗不想聽他的巧言令色,父母對她和兩個哥哥從小到大都是一視同仁,只是自己沒那麼大的心罷了。
她想再說什麼,門鈴聲突然響起,家裡傭人都被放了假,陸茗親自過去開門。
開啟可視,看到門口的陸翊臣,陸茗知道他大約是要上門興師問罪,略作思忖,便開了門。
只是門開後,跟著陸翊臣湧進來的黑衣保鏢嚇了陸茗一跳。
“阿臣,你這是要做什麼?”
沒有人回應她,陸翊臣大步跨進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而時長青則被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西裝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陸翊臣抬首朝身側樊通看了眼,樊通會意,走過去重重一腳踩在他臉上,時長青難以喘氣臉色漲得通紅。
而陸翊臣則勾著唇慢條斯理地點了支菸夾在指間,性感優雅的動作看在陸茗夫妻眼裡卻是充滿惶恐。
“阿臣……”陸茗試圖開口。
陸翊臣擺手打斷她:“姑姑,你不用說。”
“陸翊臣,你放開我,我是你姑父,你不能這麼對我!”時長青掙扎不得,只能支吾著叫囂。
“姑父?”陸翊臣喉間溢位一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