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哥心裡的地位了吧?以前傳聞什麼拿孩子逼婚、為了孩子復婚,你可別告訴我你真信了。”
慕培深抿唇不語,其實他之前確實是信這個說法的。易宛琪那麼多年的喜歡都沒打動陸翊臣,他覺得鬱安夏除了漂亮一點,也沒什麼特別,怎麼就會讓他動了真心?擦好藥,他扣著襯衫鈕釦,這時,才開口打破沉默:“我就是覺得她可憐,明爵和他家那幾個兄弟姐妹平時對宛琪也不好。”
“誰說的?她跟你說的?”溫飛航斜睨著他,把西裝遞過去,語氣放冷,提醒他別忘了他是有家室的人,“易宛琪只是你名義上的堂妹,可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憐香惜玉的事輪不到你。再說,我聽到的和你說的可不一樣,易老夫人就差把她捧到手心含在嘴裡了。”撇了撇嘴,將跌打藥蓋子擰好,“要是我家裡有這麼個玻璃人一樣的堂妹,我也不敢和她走得太近,打碎了到時候還不得家法伺候?”
慕培深整理西裝上的褶皺,有時候聽來的話不如自己觀察到的可靠,明爵包括景辰幾個無一不是性格張揚,如果易宛琪沒有被排斥,也養不出沉默寡言內向害羞的性子。不想再深入這個話題,慕培深話鋒一轉,看向溫飛航的表情似笑非笑:“你不是一直喜歡陸家那個小公主嗎?聽說她和宛琪關係最好,和嫂子的關係反而是劍拔弩張,你是不是討好錯人了?”
溫飛航故意在他剛剛被打了好幾拳的右側腰又加了一拳:“那丫頭迷迷糊糊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難道我也陪著一起?”
“只是一個小姑娘,別好人壞人的說得那麼難聽……”
溫飛航笑著搖頭,看來犯迷糊的還真不止陸嬌依一個人。
南安醫院。
易宛琪傷得重,易家那邊還沒通知。她醒來後,易明爵把她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出乎意料的,易宛琪的情緒並沒有太大波動,只是雙目呆滯地看著雪白的吊頂。
易明爵看到她這副頹敗的模樣,原本心裡的火氣也消了一些,到底是自己血緣至親的堂妹。他在陪護床上坐下,語氣雖不熱絡但能聽得出關心:“你在馬場上做的那些事大哥和大嫂有度量不計較,下次別再犯糊塗了。”頓了頓,“就算以後腿有點小問題,總歸是易家的人,沒有誰敢看不起你。”四大豪門陸、顧、易、南四家,沒有一個不是護短的。
易宛琪只是扯了扯唇,如果不是知道她腿瘸了,他們會不計較嗎?顯然,現在受傷的人是她,他們還能怎麼計較?
易明爵坐了一會兒,低頭看時間:“不早了,我出去讓護工進來照顧你。還有,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你受傷的事瞞不了家裡人。醫生說你的腿要好好養著,這次設計師大賽你就不要參加了。你從來沒有過設計經驗,別說大嫂,普通的設計師都未必都比得過。就像你在馬場裡逞強害得自己受了重傷一樣,這次沒必要為了爭一口氣去處處和大嫂比最後讓自己難堪。以前我就跟你說過,老大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就算真給你贏了當了第一,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易宛琪只是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一言不發,易明爵沒等到她的回應,片刻,舉步離開。
等他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易宛琪乾澀的聲音:“二堂哥,你不懂。愛一個人,就沒法眼睜睜看著他和別人恩愛卻無動於衷。設計師大賽不是翊臣哥準備好給她鋪路的嗎?那我就偏不讓他們如願,偏要搶鬱安夏的風頭,等我拿冠軍的那天,就算不能改變你說的所謂現實,但至少我心裡開心。”她笑了起來,“我高興。”
易明爵腳步停頓兩秒,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鬱安夏沒有刻意去關心易宛琪的後續傷勢情況,但一天後,週日,易蘭七帶著禮物登了門。
彼時,鬱安夏和陸翊臣剛好都在大宅。
幾家小輩裡面,陸老夫人對易蘭七相當偏愛。若非當年自己兩個兒子都有了喜歡的物件,她是肯定要撮合易蘭七當自己兒媳的。老人家的喜歡,有時候就難免浮於表面問題上。陸老夫人見到人,不免又要關心易蘭七的婚姻問題。在老一輩細想裡,易蘭七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保養不錯,條件又好,不愁找不到物件。一個人孤單到老不是事,到了她這個年紀看著別人兒孫繞膝時就會後悔。
易蘭七打著太極圓過去,聊了一會後,終於找到機會讓老夫人放她去後面的小客廳見鬱安夏。
鬱安夏端著熬了一早上的橙子果茶端上來,給易蘭七倒了杯雙手遞到她手裡。
“易姑姑,我在網上新學的一種茶,裡頭放了切碎的臍橙,還有枸杞,以及幾味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