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附近有家不錯的日料店,要不晚上就在外面吃吧?”
陸翊臣伸手在她鼻尖輕颳了下:“現在不惦記著兒子女兒怕他們唸叨我們在外面二人世界瀟灑丟下他們不管了?”
“今天星期五,司機接他們去了大宅,反正家裡有人陪著兩個小電燈泡。”鬱安夏學他平時的語氣說兩個小包子。
兩人步行到了附近的日料店,鬱安夏剛去洗手間,陸翊臣接到了慕培深打來的電話。他看到了易明爵照陸翊臣的吩咐留下從馬場拿過來的驗傷資料,也知道了鬱安夏的那匹馬是因為腹部被踢傷才會受了驚,資料擺在眼前,事實如何,一目瞭然。
他打電話過來是怕陸翊臣心裡有芥蒂,想和鬱安夏道歉。
陸翊臣低頭看了眼時間,淡淡開口:“你現在去東陽搏擊俱樂部,一會兒我和你嫂子會過去,你當著她的面親自道歉。”
☆、154 為她出氣(1更)
鬱安夏和陸翊臣踏入搏擊俱樂部已經是兩個半小時之後的事。
三月尾的季節,春暖還寒,因為突降的冷空氣,這兩天的氣溫不比過年那段期間暖和多少。
推開車門,一股寒氣迎面撲來,陸翊臣將車子交給俱樂部的門童,牽過鬱安夏的手放到自己寬大的外套口袋裡一起進去。
他的手很大,將她的手包在掌心,溫暖厚實的熱度從肌膚表層蔓延。些微歪著腦袋,鬱安夏轉頭看向他,忽然心裡縈繞著的都是安逸。
她靠近一些,緊緊靠著他的胳膊:“都快到八點了,怎麼還和溫飛航他們約在了搏擊俱樂部?”
“他們也是抽空來的茗江市,明天一早就要返回京都了,難得來一次,自然要盡好地主之誼。”
陸翊臣是這傢俱樂部的常客,一進來就有工作人員恭敬喊了聲“陸總”,然後側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他在六樓有長期包下的單獨拳擊室,進來後,並未讓人帶著領路。
坐上電梯,鬱安夏突然問:“先前我聽溫飛航講總決賽極有可能設在京都?”
這次的設計師大賽初步打算劃分六個賽區,京都和茗江市都是其中之一,現在總決賽地點並未最後定下,主要就是兩市之爭。
陸翊臣道:“這次大賽的其中一項就是宣傳國有文化,上面有些興趣,國家電視臺打算拿下電視版權,溫飛航的父親就是總檯副臺長。”
地方衛視終究比不上國家總檯在觀眾心中來得正規高大。
鬱安夏笑說:“那這次不說冠軍或者前三甲了,只要稍微嶄露頭角以後都是前途無量。”
陸翊臣跟著笑了笑。
凡事都有兩面性。有時候,光環越大,隨之而來的也需要慎之又慎。參賽者一旦名聲大振,以後會有總檯甚至總局的照拂和享之不盡的資源,但若是在比賽過程中鬧出什麼醜聞自然也會被不留情地全面封殺。
兩人姍姍來遲,溫飛航看到他們出現立馬起身迎過來:“可算是來了。”
陸翊臣莞爾,目光卻定格在他身後緩步過來的慕培深身上。
慕培深接觸到他的視線,左手握拳抵在唇邊尷尬地咳了兩聲,最後還是開了口態度誠懇地和鬱安夏為下午失禮一事致歉。
鬱安夏下意識看向陸翊臣,將他嘴角的淺淡弧度看在眼底,心口怦怦跳得厲害。
陸翊臣脫下大衣外套隨手遞給鬱安夏,看了眼慕培深,視線最後落在拳擊臺上:“好久沒一起練過了?上去打一場?”
慕培深臉色微變,但目光在夫妻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後,還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頭。
“嫂子,過來坐下。”溫飛航長得秀秀氣氣的,不喜歡玩那些動手動腳的野蠻人運動,拉著鬱安夏坐下後,他招手吩咐服務員過來,看了眼選單,問鬱安夏,“嫂子,你喝什麼?這邊有幾樣小吃也挺不錯的,咱們點一些吃吃喝喝,看大哥和老慕打拳。”
鬱安夏剛才在日料店吃得很飽,最後為了消食還接連喝了兩杯大麥茶:“我不吃小吃,就點一杯蘋果汁就行了。”
溫飛航照她的話說給服務員,自己點了杯威士忌:“看最好的拳,配最烈的酒。”說到這裡,語氣突然有些幸災樂禍,“不過,老慕估計是被揍得份,誰不知道大哥以前跟他二叔在部隊待過兩年,手腳功夫練得十分厲害。咱們圈子裡,至少在格鬥搏擊這一塊,和他打過的沒一個是他對手,就顧二哥,勉強能和他相提並論,不過也還差了點。”
鬱安夏聽到這裡與有榮焉,目光不自覺轉到中間四方形的拳擊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