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
等到了材料室,宋易在一張桌子前面坐下。攤開來,翻翻材料。愣住了,怎麼這麼少?
女警員看看周圍,沒什麼人了,這才笑笑,“你是醫生吧?”
宋易點點頭。
“我見過你。XXX醫院的。有人跟我說過,你的手天生就是拿手術刀的,搓麻繩這種費手的活,你要少幹。這個材料室裡的材料你就慢慢抄吧。反正一切以不傷手為前提。”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逃出來一個護手霜一樣的膏體。
“喏。這是有人託我帶進來給你的。叫你沒事兒擦擦。跟你說,今天的事情就你知我知,你別告訴別人。別給我捅婁子!”
女警員說的話很嚴肅,但是那眼睛透露出來的眼神,卻是一種瞭然和理解。
宋易抓著手裡的護手霜,細細塗抹著。
她想起那次手手上,那個賤人給自己塗著護手霜,一邊塗一邊罵罵咧咧,“醫生的手就是他的命知道不?你能不能稍微愛惜點你這條多災多難的賤命呢?”
想到這裡,她笑起來。
旁邊的女警員悄悄關上門,走出去嘆口氣,“尼瑪。談戀愛談到這裡來了,還帶老子送定情信物的。真要被查出來處分還冤死我呢。”
在看守所的時間過得很慢。就算是一年的勞教時間,也足足磨的人心力憔悴。
還好這段時間,總有一個人會寄信進來。
每天那個女警員板著一張臉把信給宋易一丟,轉身就走。信上不像當初,只是隻言片語,而是那賤男洋洋灑灑一堆。
他似乎是近期去旅遊了,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事物。信上的內容,都是他的所見所聞。宋易細細讀來,倒也覺得興趣盎然。
這一天女警員似乎很是高興,進來給宋易放下一封信,笑眯眯的看著她。
宋易覺得奇怪,這位女警員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彷彿天底下人都欠了她錢一樣的。怎麼今日這麼開心?
“你最近發生什麼開心的事兒了嗎?”宋易忍不住問她。
女警員摸摸臉蛋,“喲,看出來啦?哈哈,我也不瞞你,你不是減刑了嗎。再過幾日,你就能出去了。我怎麼能不開心。”
宋易心下有些感動,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交到一位好朋友。
面冷心熱,說的就是這個女警吧。
“謝謝。”宋易不知道說什麼表達自己的感謝。只能簡單的回了這麼一句。
女警員拍著大腿笑,“艾瑪。你可不知道你在這裡的日子,愁死老子了。又得給你安排不費手的工作,還得給你遞情書。我整個兒跟只信鴿一樣。煩都煩死我了,這下你走了,老子一身輕鬆啊~”
說完又補充一句,“跟你說,下次別讓老子再見到你。我看到你我就渾身難受。”
宋易愣了愣。
原來。。。。。。
好吧。她也為自己開心。快出去了。
到了離開的這天。宋易收拾好東西,剛要揮手跟女警告別,被那個五大三粗的女警止住了手。
“艾瑪,妹子。你就一個勁往前走,千萬莫回頭了。忌諱忌諱啊~老子真不想見你了。”
宋易乖乖縮回手,聽話一路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老爺車停在那兒。那個熟悉的男人坐在路邊上抽著煙,看到宋易壞壞一笑,“娘子,多日不見。越發清瘦了啊。”
宋易笑笑,拍他一下,“來枝煙。”
張長勝扭捏一下,“不嘛。抽菸對女人不好,不利於生育。”
“少廢話,煙。”
“是!”張長勝雙手奉煙而上。
宋易看到那雙手的時候,心神一震,摸著那雙手,“怎麼搞的?”
原來,他那日手被包裹著,是因為小指少了一截。
張長勝平平淡淡的說,“那啥,車開太快。出了點事故。沒了。”
“怎麼沒接上?”
“有急事。沒來得及去揀。再回頭去的時候,不知道去哪兒了。”
宋易一巴掌呼過去,眼淚落下來,“你豬啊!平時怎麼跟我說的?手指頭不能護好嗎?那是你的命!”
張長勝一把抱過面前又哭又鬧的女人,“你才是我的命。”
宋易雖然年紀不小了,被他這麼一說,也是羞得滿臉通紅。這賤人說話就是這樣,太過□□直接,她推開他,“說話再沒個正經,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張長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