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我多尷尬呀。你們繼續敘舊。別管我。”
宋易點點頭。
轉過臉來繼續問陳然,“你那鼻涕這麼一直流也不是辦法。近期把手術做了吧。不然走哪兒滴哪兒。”
張長勝吃著橙子,“腦脊液漏了啊?我說你怎麼仰著脖子呢。難怪。這個宋醫生在行呀,到我們醫院來,她給你做個引流。很快就好。就是有個事兒不大巧,宋易這兩天手燙著了,操作不大順。我手有點笨,不然我給你開個?”
陳然看他一眼,“我這兩天就去做手術了。已經請了國外的專家。”
“唉。到底是有錢人。就開顱引個流還整國外專家,這不浪費資源嘛。”賤男接著說,“不過你無所謂啊,你們老陳家估計除了錢什麼都沒了。不用白不用。對吧?”
宋易忍不住問,“你來幹嘛的?耍賤的?”
“什麼呀。”張長勝往沙發上背上一靠,臉蛋剛好貼著剛才陳然流鼻涕的地方,“你好歹和我這麼多年的非正常男女關係,你手那死樣了,我怎麼著都得來噓寒問暖一下啊。”
“有實質性的東西嗎?”
張長勝嘆氣,“真實在。這樣,我給你燒點吃的。夠不夠意思?陳然,你留下,一會兒嚐嚐我手藝。”
陳然默默站起來,“不了。我回去還有事情。先走了。”
“別呀。”張長勝也跟著起來,“我跟你說,我做飯比我手術強。真的不帶吹的,宋易死心塌地跟我這麼久,無非就是胃裡的饞蟲作祟。你留下,嚐嚐我手藝。”一把拉過陳然。
陳然趕緊伸手直搖,“不用,真不用。”
說完話,鼻涕呼啦又出來了。
張長勝往邊上一閃,“啊呀。你這架勢確實挺駭人的。算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陳然皺皺眉毛,強忍不悅。這人賤格不改當年,還更加登峰造極。
宋易不會真瞧上這小子了吧?
但轉念一想,不管怎麼樣,她都與他無關了。她自有別人照顧,再也不需要他為她擔心,為她剝橙了。
想到那橙子,陳然忍不住盯著張長勝還動個不停的嘴巴,心裡一陣樂。
也不點破,和宋易說了聲告辭就走了。
張長勝在後面探頭探腦,咂咂嘴,“所以說啊。有個詞叫業報。人在做天在看,你看,小陳同志就是壞事做多的最好證明。你看到他剛才那鼻涕流的沒?真想給他拿一相機給他拍下來。那流的要真是鼻涕還好,都是腦袋裡的玩意兒呀。”
說著,還自覺噁心的皺皺眉毛。
宋易站邊上,“覺得噁心?”
“有點兒。你別告訴我你覺得他帥,連流的鼻涕都是香的。”
宋易背過身去,拿了個毛巾擦沙發上剛才那人流鼻涕的位置。
“我也覺得挺難受的。所以剛才淋了他鼻涕水的橙子我都沒敢吃。”
張長勝瞪眼睛,有種不好的感覺。“你扔了吧?”
“沒扔。你幫我解決了。”
張長勝面如菜色。
“乖乖做飯去吧。使出全力,讓我這個死心塌地的跟了你這麼久的女人好好飽餐一頓。”宋易拍拍張長勝的屁股。
扯著微笑,歡喜走開。
徒留一個傷心人獨站在客廳裡傷心回味。
剛剛那橙子,怎麼就下嘴那麼快?
還沒到飯點,宋易就聞著香味出來了。肚子裡的饞蟲趕著她往廚房鑽。
糖醋里脊,糖醋排骨,醋溜白菜,醋溜土豆,酸辣竹筍。
菜香直往鼻子裡鑽。宋易伸手就拿了一塊裡脊放嘴裡,滿足的嘆口氣。這味道,相當到位。
“怎麼樣?”
“嗯。”宋易嘴巴不停,又嚐了塊排骨,“你這手藝哪兒學的。我跟你說,下次你去相親談戀愛,直接把人家姑娘往廚房領就行了,姑娘衝著你的菜都會點頭嫁給你的。”
“去去去。還沒好就一個勁的偷吃了。”張長勝把宋易攆出去,“我跟你說,追我的姑娘都不需要看中我的這手藝。她們都是對著我的樣貌就能直接簽字畫押跟我走你信不信。”
信信信。為了這口菜,她出賣良心都行。宋易咬著手指頭回味,腦袋往裡面不甘心的伸,“還什麼菜啊。就咱倆就別整那麼多規矩了,我拿了筷子碗直接端著吃吧。你說呢。”
那味道這麼香,還不讓她吃,得多煎熬呀。
“我跟你說,你就是活得太糙才把男人都嚇跑的。能不能有點出息!就一會兒工夫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