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那是你的情敵。她落幕退場,你作為戰勝方,不應該表示一下什麼嗎?”
宋易笑了一下,低頭看醫學報告。
情敵?
情敵是指兩個勢均力敵的人站在同一物件的身邊由他選擇。
但如果她沒有弄錯,陳然始終是站在她一個人的身邊的。從開始到現在,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晚上唐俊俊看到熱鬧就回來了。一臉的意猶未盡。
“怎麼,沒有一睹美人,傷心難過了?”宋易打趣她。
唐俊俊說,“什麼呀。我們一幫人去了,她人根本不在。現場她的一幫粉絲團傷心難過的很。”
她不在?去哪裡了?
“聽說今晚的飛機就走了。”
走的這麼突然,風風火火。我行我素。
陳然今天其實也去送別會了。沒看到張君悅的人,他說不上為什麼,心底一陣失落。這個小妮子,平時一直跟前跟後,這會兒居然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他還買了啤酒,看樣子,只能回去自己一個人喝了。
“喂,陳然,”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搭在他的肩上,是流著淚的李偉志,他們班班長,“我們心中的玫瑰走了,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我說你小子!真他媽沒眼光,玫瑰花不愛,非要喜歡一個土包子!現在好了,把我的玫瑰花逼走了,以後有你小子後悔的!”
旁邊立馬來了個同學把他拉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傷心難過呢。”
陳然笑笑,轉身要離開。
後面有人議論,“就是那傢伙。放著玫瑰花不要,非喜歡那個醫學院的書蟲!”
“哪個書蟲?我怎麼沒見過?”
“那書蟲都很少來的好吧,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男人都賤唄。倒貼的都不要,會跑的狗屎都是香的。”
“幾個大男人,也學那些農村婦女一樣,沒事窩在一起說人閒話。你們的書都是用□□看的嗎?”一個男聲響起。略微掃去陳然的尷尬。
那些男生被他說得脾氣要上來,一看是最能鬧事的張長勝,看看他那光亮的腦袋,火氣直接被嚇散了,鬨鬧著走開。
陳然衝他頷首,“謝了。”
張長勝指指他手裡的啤酒,“有貨嘛,帶我一個。”
“好啊。去哪兒喝?”
張長勝衝他神秘一笑,“去你該去的地方。”
到了一處公寓的門口,陳然笑了,這不是他公寓對面的那棟嗎?
“你也住這個小區?巧了。”
張長勝說,“我又不是變態,住你對面。你自己看看誰住這裡。”
推開門,陳然瞬間不說話了。迎面的就是一張老大的照片,是他上初中的時候和張君悅站在一起的畢業照。
再往裡走,到處是自己的身影。
陳然怔怔的還要往前走,被張長勝拉住,“當心。”
他低頭,一地的酒瓶碎片,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猶如誰破碎的心。
陳然好像看見,那個一向樂觀開朗愛笑的張圓圓在這個公寓裡。她關著燈,倒了酒,哭著哭著又笑了。笑著笑著又哭起來。猛地將酒瓶砸在地上。
張長勝說,“來,看看這個陽臺。”
陳然走過去,看到這個陽臺,居然有一個和他的陽臺一模一樣的躺椅。也裝了一個老大的落地窗。不同的是,他的陽臺看到的是滿天的繁星,而張君悅的陽臺看到的,是他。
原來,他就是她的繁星。是她唯一的風景。
他閉上眼,彷彿看到張圓圓赤著腳丫,穿著她那個寬大的大襯衫端著酒杯在陽臺上晃悠。看到他在對面,也跟著坐下。然後兩條大長腿一翹,披散了頭髮靠在躺椅上看他。
想到這裡,他一陣臉紅。
原來,她從小吼到大的情話都不是戲語。是他一直把她看做小女孩,從來沒有當真過。
那個女孩,事事以他為重,圍著他轉。他卻從來沒有用過片刻心神在她身上。她要離開,他當她是因為家裡關係複雜,急於離開。
這樣看來,是他馬虎大意,對不起她。如今,她書也不願意讀了,非要去選什麼勞什子香港小姐,演藝圈複雜多變,如果她有事,他豈不是毀她一生?
陳然心裡一痛,“我現在就買機票找她。”
張長勝擋他前面,“小夥子,做事別衝動。你現在去了,你那個土包子女朋友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宋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