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宋易站旁邊接話。
張長勝撇撇嘴,“什麼東西都得講究個平等是吧。這個這個這個,光我們醫生的大褂越來越薄,什麼時候能讓病號服也一個料子。她看看我的,我也能看回去。我這才心理平衡的哇。”
。。。。。。
就是這樣,記者朋友幾乎是暈頭轉向扶著牆出去的。
估計腦袋裡過去對醫生高大上的印象都被毀的不行。
然後,記者朋友看上了宋易這位酷酷的女大夫。短髮,聲線低沉,面板白皙,怎麼看都是一位好大夫。
於是陪同宋易一起坐診。
第一天,來了位病人,問宋易,“醫生,我渾身沒力,到處不舒服。我腦袋疼啊。特別疼。我早上撞到牆了。。。。。。”話還沒說完。
宋易低頭寫單子,撕下來遞過去,“出門上3樓,拍個片子過來。”
病人一臉難過,該傾吐的沒傾吐完,看看那個單子,“醫生,一來就要拍片子啊?你給我看看好不?”
宋易說,“我腦袋不是CT,沒有X光,看不好。下一個!”
於是病人很難過的去拍過片子,轉頭回來再給宋易。
“醫生,我這頭好像越來越疼了。”
宋易看過片子,“沒有問題。你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病人說,“不可能。我頭疼著呢。”
“那是因為你撞到了。所以疼。”宋易解釋。
病人說,“就這樣啊?你不給我開點藥,擦點藥水什麼的嗎?”
宋易說,“不需要。”然後又是一聲喊,“下一個。”
病人睜大了眼睛,跟受了欺騙一樣,“你這什麼態度,我來掛你的號,你不給我開藥,也不給我檢查。就動動嘴皮子就好了?我這錢不白花了?不行!你得退我掛號費!”
宋易怔怔的看了她一會兒,“你沒病要什麼藥?”
“開止疼片也行啊。不然我退掛號費。”
宋易語氣冷淡,“退不了。”
“我投訴你!”
“出門走轉那個走廊,走到頭。是投訴處理。我姓宋。謝謝。下一個!”
第二天,來了個病患。看到宋易開的藥,一臉的懷疑,“你開這個藥?不行,我不要。”
宋易奇怪,“怎麼不要?”
“這藥有副作用。”
“那你要吃什麼藥?”
那病患彷彿很在行的樣子說,“我要吃中藥。給我開點中藥。”
宋易很冷靜的介面,“樓下車站,坐11路。中醫院下。我這裡不會開。下一個!”
類似的還有很多。
“醫生,為什麼要抽血!!!!”
“。。。。。。下一個。”
“醫生,為什麼要抽靜脈血!!!!”
“。。。。。。下一個。”
“醫生,怎麼每次要給我做這麼多檢查!!!到了醫院就是檢查,各種檢查!!!”
“。。。。。。下一個。”
終於,那個記者朋友受不了了。開口發問,“宋醫生啊,你怎麼老說下一個。病人有疑問,我們可以慢慢解答啊。醫生和病患之間的不理解,都是因為不知情。你多花點時間和他們解釋,他們心裡也舒服一點啊。”
宋易木著一張臉轉向那位熱血的記者,“我一天有那麼多病患掛號排隊。平均一下每個要用3分鐘時間診斷,哪裡有時間慢慢解釋?還有不抽血不拍片,我光花時間聽他們說,能治好他們的病嗎?我連他們哪裡有病,有沒有病我都看不出來。”
記者朋友看著這位冷靜的女醫生良久,嘆口氣,去別科尋找新題材了。
後來,聽說這位煽情而文藝的女記者在全醫院上上下下沒有尋找到符合心意的好醫生,去到別的醫院找到一個相當感人的題材。一路跟拍,從家裡到工作,事無鉅細,最後變成了一部紀錄片。
一時間,那個醫生連同那家醫院都名聲大噪。院方領導知道以後捶胸跺足,覺得錯失了大好的宣傳機會,還特地開大會要求各位醫護人員守在電視機前好好觀看此次紀錄片,並且各科進行探討學習。要求全院人員在這組紀錄片裡有所感悟,有所學習,有所成長。
如此形式主義之下,宋易只能逼著自己抽空在電視機上瞅瞅那部感人肺腑,掀動全城市民淚腺的紀錄片。當然,一起坐在沙發上看的,還有翹著腳丫的賤男。
紀錄片講述的是位外科醫生,身患胃癌4年多,但仍然堅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