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髒東西,哪裡來的破抹布,這麼多蟲。”
宋易沒好氣的皺皺眉毛。不搭理她,只自己拿了東西處理傷口。
曾小虎這才看清楚,驚呼,“你養的狗?怎麼虐成這樣?”
宋易頭都沒抬,“我有空養狗嗎?我有空虐狗?”
曾小虎趕緊帶上手套,在旁邊幫忙,“現在人心被狗吃了嗎?狗也欺負成這樣。”
“狗才沒空吃人心,這些人心都臭了。狗都嫌棄。”宋易心冷到極點。
“什麼情況?這麼熱鬧?”張長勝剛下手術檯,這一看臉色變了,“小孫子,你怎麼變成這樣?”
宋易抬頭看他,“你孫子?”
“啊呸”張長勝說,“你孫子。這不是巷子口那條狗嗎?長得跟小孫醫生一樣,怎麼整成這個慘樣?”
邊說話,邊套了手套動手。
宋易微微一笑,小孫子。原來不只她覺得這狗跟小孫醫生長得像的。
這名字起的確實形象。
小孫子躺在床上,一護士倆醫生,一起給它忙活。
麻醉,清洗,除蟲,注射,縫針。手術和人一樣,一個都沒少。
尾巴被人剪掉,肚子被人劃了一刀。現在都縫了針,毛也剃了。可憐兮兮的躺在它的小手術檯上。這會兒麻藥還在,在昏昏沉沉的睡著。能不能活下來尚是未知數。
“艾瑪。這手術不比人輕鬆。”曾小虎說,“這蛆蟲長的,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宋易想起剛才那蛆蟲橫行的樣子,確實噁心。
拎著盒子,“我先走了。”
“回家?”張長勝從後面跟上來,“帶我一個唄。”
宋易看他,“你昨天跟我打招呼了嗎?”
張長勝搖頭。
“那麼好了。今天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下次上門,麻煩預約。”宋易咪咪笑,抱著盒子要走,被張長勝拉住了。
“你養過狗嗎?小孫子吃什麼喝什麼你知道嗎?它這手術剛做完的,你一個人搞的定嗎?”張長勝瞅著紙盒子裡的傢伙。
宋易看看那昏迷的小傢伙。想了下。妥協。
“上門可以。麻煩自帶伙食。”
張長勝笑,“這個自然。我上門開伙做飯,包您滿意。”
宋易點點頭視作同意。冷著一張臉,默然的向前走。
張長勝在後面瞅著,這種夕陽西下的大好景色,讓他對著前面那抱著紙盒的昨日黃花,竟然讓他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詩歌。
這還是他那匱乏的文學細胞在浸淫了多年醫海里,難得不被醫學知識擠兌掉的詞句: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想了半天,張長勝跟後面自己揮自己一下。
他不是君子,前面那個也算不上淑女。狗屁詩歌,用錯地兒了吧。
宋易把狗放回家以後,準備和張長勝兩個人去超市。
“買什麼?”宋易邊想邊嘀咕,“奶粉?你說它那麼大,給它喝幾段的奶粉好?”
一轉眼,那個人長腿一邁,跑去菜場稱蝦子了。
“今天能吃這個了?”宋易奇怪。
張長勝點點頭,“嗯。能吃。我一直能吃。”
敢情這人是給自己買菜?
宋易不做聲,跟邊上看著這男人買了蝦買肉,又買了些蔬菜水果。
每次買完菜還很自然的把菜給宋易拎著。搞得宋易像他小跟班一樣。
“喂。你還買不買奶粉了?”宋易瞪著張長勝。
賣青菜的大媽一抬眼,“喲。小張醫生,這是儂媳婦兒啊?不錯不錯,孩子喝奶粉哈?”盯著宋易的上圍看看,“哎,確實瘦弱了些,奶水不足啊。阿拉跟你講哦,奶水不足要吃魚湯的。管用,還有,讓孩子多吸吸。到時候奶水就自然而然飆出來了哇。”
宋易臉漲得通紅。
長勝低頭,靠過來,盯著宋易看。
“看什麼?”
張長勝很認真的摸著下巴,“確實瘦弱了些。說真的,我要不要多給你買點魚做湯補補?”
宋易不說話,直接用手掐住他手臂內側的肉。
“喂。你別給來陰的。不吃就不吃哇。我也是為你著想。”張長勝咧著嘴,又不好意思當著大媽的面叫出聲來來。
宋易面上保持微笑,“你再囉嗦佔我便宜,我把你裡面的肉直接刮下來做高湯喝,你信不信?”
“信信信。”張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