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我啦?看到我就上來打招呼唄,幹嘛跑那麼快。”
想了下,手指劃過下巴,“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以為病房裡面那個是我物件?我在裡面跟人約會?所以怕撞破我好事不好意思?”
宋易真想拿根鐵絲往他腦袋裡攪一攪。
這男人腦袋神經是不是天生就是錯亂的?
“我沒那麼想。我聽說。。。。。。那是你媽?”
“嗯吶。”張長勝笑的特別坦然,“漂亮不?有氣質不?我長得特別像我媽。對不?”
宋易艱難的點點頭。
當時那種環境下,她只能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白大褂的瘋女人。哪裡知道長相和氣質?
她都不知道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他了。
本來一件挺傷心的事情,他表現的這麼非常規化。
好像他媽住的不是瘋人院,其實是住旅館一樣。
宋易看著面前這個笑的一臉如常的男人,產生了一個不該有的疑問:
精神病,是不是有遺傳的?
張長勝站起身來,整理整理衣服“這個這個這個小宋同志,你辜負了我的厚望啊。”
“怎麼了?”
“以前我跟你一起啊,就是看上你不八卦,不過分熱情。你現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充分證明了我當初是瞎了狗眼,才會覺得你不一樣啊。”
說完,走出去,帶上門,“跟叔叔阿姨說聲謝謝,我走了。”
宋易看向其他地方。有些不好意思。
確實,她不該莫名的對他產生好奇。更不該無聊到覺得他可憐。
有時候,無端端的同情可憐,不異於接人傷疤戳人痛處。
更何況,那人是張長勝,心高氣傲異於常人。
她走到陽臺,看到那個人走到大街上,穿著一件簡單布衫布褲,姿態瀟灑不含糊。
在昏黃的燈光下,漸漸走進黑暗。
晚上睡覺,宋易朦朦朧朧的夢見那個男人就站在黑暗的那邊,看著光亮的這頭。
“你要不要過來站點兒?那黑漆漆的,我都快看不見你了。”宋易忍不住開口。
那個男人不說話,隔著這麼遠,宋易想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卻什麼都看不到。
“喂。你說話啊。”宋易喊著。
那個男人笑了笑,轉過身去,腳步聲漸漸越來越遠。
宋易睜開眼,對著天花板發了陣呆,換個姿勢。重新入夢。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今天查出肺炎。
我心情很低落。
希望我兒子早點好起來。
☆、歡迎來窺探
人分三六九等,人之間的關係也分裡外親疏。
這件事一向看的清楚的宋易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哪怕她對著關係再好的唐俊俊,她明白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就算她是她好友,就算她們這麼多年的親密關係,但是她也不會傻到告訴唐俊俊,你老公每次給人開刀的時候,病患是美女的時候,他都趕在麻醉師還沒麻醉的時候就趕到現場——因為可以看到除了人腦袋以外的一些部位的美好。
再比如她當年和陳然關係那麼親密了,但到分手那步都沒真正在大庭廣眾之下吵過架紅過臉,她不會對他剖開自己心扉扯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告訴自己看到她的時候心律不齊這些正常女人都會有的戀愛症狀。
有些話,她不是藏著掖著。但距離感,是任何人之間都必須有的。
只不過,宋易的腦袋裡,有一個人有些例外——賤男張長勝。
她第一次昏倒,是張長勝給抬回去的。
她目前為止唯一的分手,是這個賤男親眼目睹的。
兩人一起抽菸喝酒是常事,他油嘴滑舌奸詐狡猾都是她早就習慣的。
這個男人在她家裡登堂入室如入無人之境,也是她放縱的。
所以,宋易的腦袋裡,張長勝基本不算是個距離感的人。是個例外。因為太過熟悉,就忘記相處的基本準則的那種人。
因為太近了,宋易忘記,賤男其實也是凡人,一樣有七情六慾。她之前難得的好奇心,不小心把這隻賤男的另外一重人格給釋放出來了。
宋易今天才知道,賤男有個大招,就是對你視若無睹,形同陌路。
他們是一起回去的機票,張長勝木著一張臉,坐在她邊上,從頭到尾,既不嬉皮笑臉,也不耍花腔了。
他沉默是金,看自己的書,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