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想不起來了。但是真的要對他下手了嗎?她的心,不知道哪一塊,隱隱作痛了起來。
第二天清早,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
她連忙坐了起來,卻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醒了?”他笑著問道。
“早。”白瑾霜頷首說道。
他也坐了起來,柔聲問道,“還不舒服嗎?”
“已經沒事了。”
“昨晚睡得好嗎?”他在她耳邊問道。
“挺好的。”她有點不自然回道。
“有多好?”他故意問道。
她何嘗不知道他的意思。她臉一紅,嬌嗔一句,“夫君……”
他笑了笑,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臉頰,“還害羞?真是一個小傻瓜。”
“夫君就是會戲弄我。”白瑾霜咬著唇說道。
她的嬌羞,彷彿回到了以前,他們剛剛相識的日子。
蕭傾陌身體某個地方又有團火在竄動著,他的喉結在上下滾動著。
白瑾霜一見他的樣子,心裡馬上明白他的想法,連忙說道,“我去給夫君備好洗漱的。”
說完,就想站起來。
他將她按住,他扣住她的後腦勺,湊近她的唇,強勢地掠奪著。
白瑾霜本來還有點逃避,但是漸漸地,她閉上了眼睛,沉迷了進去。
他在她耳邊柔聲說道,“霜兒,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一切美好嗎?我們愛恨糾結多年,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放棄過對方。霜兒,你見證過我最脆弱的一面,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離不棄,你為我生了小馬車。那是我們生命的延續。是你,讓我成為一個有情有愛的人。我發誓,我要用我的生命來愛你。”
白瑾霜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內心哪個冰封的地方好像突然咔嚓一聲,掉下一些冰塊。但是她想繼續用力回想,卻覺得窒息得厲害。
“哎!這個香囊好漂亮,是給我的?”蕭傾陌突然拿起床頭的那個香囊。
她著急道,“不是……”
蕭傾陌故意說道,“不是給我的?小壞蛋,那你準備送給誰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還沒做好。”
“我覺得已經很好了。我收著了。霜兒的手就是靈巧。”他又在她的額頭親了親,“我洗漱完就得走了。這幾天,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辦。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你好好呆在這裡,等我回來。”
她一直默默坐著,看著他洗漱好,換上筆直的軍裝,散發出讓人迷戀的英挺之氣。
她已經忘了,若是以前,她一定會幫他穿上軍裝,一個一個釦子幫他扣上。
“霜兒,我出發了。”他回過頭,看到她神色糾結,暗暗皺著眉。
“夫君,一路小心。”她突然站起來說道。
他竟然有點受寵若驚,“我知道了。”
他關門離開了。
不知不覺地,她竟留下兩行清淚。
只是,她突然覺得背部抽疼地厲害,她縮在床上,默默地忍受著刺疼來襲。直到她的眼光又變得呆滯起來。
三天後。北伐軍遭遇了北伐以來最大的一次失敗。
他們佈下了嚴密的佈局,準備進攻龍里城,卻被敵軍破解。
他們只好又退回了柳安城。
會上,有人落井下石,“蕭副司令,你是總指揮,現在你有什麼解釋?”
“各位稍安勿躁。”雷鳴突然開口說道,“傾陌,你怎麼看?”
“這次是我指揮有誤,我願意承擔過失。我一定好好研究戰略,重新攻打龍里。”蕭傾陌回答。有人拍著桌子說道,“一定是有內奸!”
蕭傾陌冷靜笑了笑,“我不覺得有內奸。龍里是水城,我們透過水路攻打,他們肯定也會料想到的。這裡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各位覺得誰有嫌疑,儘管說出來看看。”
沒人出聲了。
雷鳴清了清嗓子,“傾陌,既然有人懷疑有內奸,我們也應該小心才是。”
“司令,我有分寸。”蕭傾陌神情平靜。
“既然如此,那就……散會吧。”雷鳴無奈說道,“大家都休整一番,再進行籌謀。”
白瑾霜這三天都混混沌沌過著。她的心,好像缺失了一些什麼,讓她的情緒,有點壓抑。
蕭傾陌走進了房間,臉色有點陰沉。
“夫君,你回來了?”白瑾霜迎接道,“你們去攻打龍里,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