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悠悠之口?東輯事早年在軒轅墨登基之初,確有奇效。
彼時軒轅墨是廢了太子再登基的,是故多少朝臣議論紛紛,是慕青一手酷吏將流言蜚語遏制殆盡。所以在整治朝綱,與盈國公府抗衡的過程中,確實是極度必要的手段。因為如此,軒轅墨才會默許東輯事的日益壯大,以至於將原本皇家衛隊錦衣衛,擴充套件成如今的數十萬之眾。
今時今日的錦衣衛,一發不可收拾。
盈國公府已滅,唯獨這錦衣衛已經成為皇權政治的最大威脅。
葉貞緩步走在奢華的殿宇內,“這未央宮與我初入宮時,有些不同。”
風陰頓住腳步,良久才道,“其實,打從盈國公府被滿門誅滅,皇上便開始修葺未央宮。只是皇上沒能等到給你封后的聖旨,便迎來了承歡宮大火。彼時你因為……因為葉年與皇上的算計之事而悶悶不樂,皇上打算悄悄的,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到底,皇上沒能等到。你出宮後,皇上也沒讓工程停下來,便一直都在修葺。許是皇上覺得,若你能回來,便與你一道執手江山。後來皇上與你,誰都沒有回來。許是皇上覺得,外頭的世界於你才是最好的。所以他便放了手,棄下了苦心孤詣的山河萬里。這卻是我從未想過的,他放得如此輕易。”
葉貞垂下眉睫,望著嶄新的宮殿,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能成為這天下最華貴的女子,擁有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全部的愛。
是的,她擁有的,是軒轅墨最完整的愛。
不管生前還是身後,都不曾離開過她分毫。
站在這裡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四四方方的牆,四四方方的天。她忽然想起了軒轅墨常說的那句話:這樣也好。
該有怎樣的心情,才能說出這四個字?
在充滿他們回憶的地方存活下去,這樣也好。許是午夜夢迴時,還能相逢一場,互訴情腸。若然有一天去了下面,還能驕傲的告訴他,沒有他的世界,她依舊活得很好,他的江山,她也照顧得很好。
“這樣也好。”葉貞低低的呢喃著。
風陰眼底的光寸寸黯然,“那就好。”
他自然明白,自己沒有資格去做任何的決定。打從九年前他們相逢,他就錯失了美的華年。宮闈廝殺,誰輸誰贏,如今誰能說得清楚?
一場皇權的爭鬥,最後的贏家,是她嗎?
長裙逶迤在地,葉貞一步一頓走上赤金鳳榻,指尖輕輕拂過上頭清晰的鳳凰雕刻,眉目清淺。
外頭一聲高喊,“千歲爺到。”
羽睫稍稍揚起,葉貞看一眼風陰,斂了眸中月華。
不多時,便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而後是記憶中那張毫無血色的容臉。慕青站在正殿中央,眸色微冷的盯著站在風陰身邊的葉貞。容顏依舊,只是葉貞的眼底再無半點情愫。
慕青微微眯起眸子,冷睨風陰一眼,視線終於大大方方的落在葉貞的身上。
他自然是明白,風陰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葉貞有關與她身世的真相。是故現在,葉貞只會把他當做敵手,當做最大的政敵。
“參見皇上。”慕青只是躬身行禮。
風陰看一眼門口的錦衣衛與奴才們,稍稍頷首,“免禮。”繼而又道,“夜已深沉,不知千歲爺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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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冷笑兩聲,一如往常的肅殺凜冽,“微臣聽聞皇上領回一名女子,傳言明日將立後,故而前來瞧上一眼。不知今日這皇后,與早前的孝仁皇后,可是一人?且看這容色,倒是所差無幾。”
風陰一怔,眸色森冷。心中想著慕青分明知道這便是葉貞,便是他的女兒,如此言說到底是何用意?
葉貞上前一步,唇邊笑意清淺,“孝仁皇后早已入土為安,如今千歲爺看見的,不巧與您同姓。本宮,慕蘭。”
一語既出,別說是風陰,就連慕青都稍稍一怔。
慕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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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有人成雙成對,有人隻影難雙
“怎麼,千歲爺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葉貞笑得輕柔淺淡。
慕青的眉色微沉,“倒是十分雅緻。”
風陰眸色微恙,“如今千歲爺看見了,可還有什麼異議?”
“皇上沒有徵得大臣眾議,就妄自立後,只怕……”
不待慕青說完,葉貞上前一步,眸色微冷,“千歲爺這話未免危言聳聽。自古後宮不過是皇上的家眷,說起來這立後也只是家事。誰家娶妻還不能做個主?皇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