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笑了笑,沒有血色的臉上溢位一絲釋然,“能為你死,我覺得很好。”
葉貞泣不成聲,“這世上為我死的人太多,我要不起。你放心,我是大夫,我可以治好你!”
“還是不要治吧,就這樣挺好。我死了,然後活在你的心裡,就算不是全部,也能佔據一席之地。不管是愧疚還是感激,只要你能記住我,便是極好的。”耶律辰奄奄一息,他垂下眼眸,呼吸微弱至極。
葉貞嘴角溢著血,抬眼看著步步逼近的耶律楚,咬牙切齒的嘶吼,“耶律楚!”
百度搜尋更新快
耶律楚拾起地上的匕首,撫著被葉貞砸得脫臼的胳膊,一步一頓的走過來,“果然是郎情妾意啊。不過那又怎樣,最後贏的人還是我。耶律辰,你從來都是輸。知道為什麼?就是你的性子,心慈手軟如何成大器?”
他終於蹲在葉貞的身前,指尖挑起葉貞的下顎。
“你別碰她!”耶律辰無力的喊著,卻已經到了絕境。
“其實父皇一直都屬意於你,可惜立太子那日你卻逃得無影無蹤。現在你還要與我搶?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有什麼資格與我搶天下?如今你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裡!”耶律楚冷笑兩聲,“貴妃娘娘,看著耶律辰為你死的滋味如何?要不要我再補他一刀,讓他死得更痛快一些?”
葉貞恨到極致,“你敢!”
;。
456。夫復何求?
葉貞仰起頭,望著居高臨下的耶律楚,通赤的眸子恨不能將他撕碎。'**' 她咬著牙,狠狠的盯著他,手緩緩的往回縮,她在等,等最後的機會。
門外陡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耶律楚急速退到門口,只一眼外頭便快速的關閉了房門。二話不說,他筆直衝向葉貞。
葉貞迅速拔出髮髻上的簪子,猛然起身狠狠的戳向耶律楚。
只可惜,她又撲了空。
耶律楚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個手刀便欺向她的頸後。
葉貞的身子晃了晃,簪子咣噹落地,便一頭栽在耶律楚的懷裡。
“貞兒……”耶律辰無力的喊著,眼皮重重的合上。
門外腳步聲急促,等到房門開啟的時候,除了躺在血泊裡的耶律辰,別無一人。
顛簸的馬車在密林深處飛奔,就像來時那般瘋狂,不顧前不顧後,拼命的而沒有目的。耶律楚架著車,這大彥朝他並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哪裡。但他卻明白,不管葉貞是生是死,只要捏住了葉貞,就等於扼住了大彥朝多方勢力。
如此想著,他忽然有一種詭異的想法,若是能借著葉貞的手在大彥朝東山再起,也許……也許他還能回去戎國。彼時殺了耶律德,奪回狼主之位。反正耶律辰已經死了,耶律一族一時間很難找到合適的繼位人選。
後頭馬蹄聲聲,很顯然他的行蹤已經暴露。
耶律楚心下一驚,要知道在大彥朝的地面上,沒有東輯事辦不成的事。東輯事的爪牙遍佈天下,眼線密佈五湖四海。若他明白自己抓的葉貞不僅僅是當朝貴妃,已故皇后,而是慕青的獨養女兒,就不會如此這般做這黃粱美夢。
可惜不是慕青親自去追,否則落在慕青的手裡,勢必要將耶律楚以最殘酷的刑法處置。
剝皮拆骨,那都是輕的。
離歌與慕風華策馬急追,身後硝煙瀰漫。
兩個時辰之前,東輯事有密報,有兩男一女先後走進這家客棧。其中的一男一女與肖像中的人極為相似,想來就是東輯事要抓的囚徒。
聞得這訊息,離歌便是馬不停蹄的往這裡趕來。
她還就不信,耶律楚帶著葉貞能飛上天去。
只是他們來晚了一步,去的時候,只看到滿屋子的血和耶律辰。沒能看見葉貞與耶律楚,當下便分散開來追尋。
因為葉貞是已故的皇后,所以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她還活著的訊息。
前方是個村落,馬車進了村落便沒了蹤跡。
離歌勒著馬韁,扭頭看了慕風華一眼,“但願這一次別教你我失望。”
“都已經找到一個了,雖說耶律辰……好歹也是希望,至少在戎國的訊息是真的。如今他們已經在大彥朝,我料耶律楚也插不上翅膀。想要翻出天去,也要看看能不能過得了東輯事這一關。”慕風華冷哼,眸色冷冽的落在前頭的村落。
兩人下了馬,走在寂靜的鄉村小徑上。
“哎,若是我不做什麼護國公主,與你一道浪跡江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