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音笑了笑,“確實沒什麼,只不過從小青梅竹馬的情意,哪裡說丟就能丟的。雖說不在一起,但這心還是歸在一處吧?”
傅音這話無疑給花娘下了誅殺令。
葉惠徵拍案而起,“什麼?”
“國公爺!”花娘一下子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妾身生是國公爺的人,死是國公爺的鬼,豈敢揹著國公爺做這樣的事情。國公爺,妾身跟著您的時候,可是完璧之身,您難道忘了嗎?”
葉惠徵沉冷眸色,這話確實是沒錯的。
當時的花娘,確實是完璧。
但……葉惠徵扭頭望著傅音,“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今日,本公也不會跟你客氣!”
傅音沒想到葉惠徵今日站在花娘這一邊,眸色微恙,急忙跪下道,“老爺,我這話可是句句屬實,若你不信可以去問淮月樓的媽媽,那慕白可是去贖過身。想來淮月樓的媽媽也是認得,只可惜他去晚了,讓國公爺得了佳人。”
話音剛落,花娘變了臉色,緊咬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慕白冷笑兩聲,“那又如何?夫人是想借著我,剷除情敵?”
“放肆,我豈會如此歹毒!”傅音冷喝,“難道我說的不是實情嗎?要不要讓我把淮月樓的媽媽也找來問問。”
葉惠徵眯起了危險的眸子,一把捏起花娘精緻的下顎,強迫她抬眼看著他,“到底怎麼回事?”
“國公爺,妾身是清白的。”花娘梨花帶雨的模樣委實教人不忍。
懷中的葉年嚶嚶哭著,葉惠徵眸色一沉,“來人,把小公子帶下去。”
花娘心驚,奈何也不敢違背。
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帶走,花娘跟著哭了起來。
美人垂淚,誰不心疼?
葉惠徵緩了口吻,“先起來。”
花娘哽咽著起身,卻讓傅音面色黑沉至極。是她低估了花娘的美麗,低估了葉惠徵的寵愛。
“青梅竹馬?”葉惠徵眯起危險的眸子,低頭望著腳下的慕白,“這青梅竹馬最是毒藥,不過你若告訴本公,密信何在,本公許是饒你一命,若你將功贖罪,也許本公還能……”他扭頭看了花娘一眼,“把她送給你。”
慕白冷笑,“國公爺好大方,只可惜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也不過是國公爺的破鞋。你當我會要嗎?”
葉惠徵陡然大怒,一腳踹在慕白的胸口,“混賬東西!今日本公便讓你明白,什麼是生不如死!來人,閹了他!”
花娘的羽睫驟然揚起,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國公爺……”
“怎麼?”葉惠徵生疑發狠的眸子盯著花娘的玉容失色。
“這般場景,妾身害怕。”花娘輕顫。
葉惠徵走過來,攬過花娘的腰肢,“難道你們真的有什麼事瞞著本公?”
“哈哈哈哈,葉惠徵,你小心以後斷子絕孫!”慕白破口大罵,“早晚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我會讓挖了你的祖墳,要你舉族相葬。”
番外 九千歲9
葉惠徵沒有殺了慕白,到底哪些信還不知去向,他必須留著活口。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花娘不知道那些密信有什麼作用,她只是個弱女子,是個小女子,她唯一明白的是,慕白肯定會死。
柴房內傳出慕白淒厲的嘶喊,那是絕戶的聲音。
可是她該怎麼做?
只要她靠近慕白,她就會被劃為慕白一黨,葉惠徵絕對饒不了她。可是讓她眼睜睜看著慕白赴死,她如何能忍心?
手中的繡帕,清晰的繡著慕蘭二字,花娘捏緊了繡帕,到底還是偷偷走進了柴房。
早前在淮月樓的時候,他就給過她迷藥,原是留給她防身的。
如今她便下在守衛的飲食裡,迷倒了柴房外頭的守衛。
花娘忍著腿上的疼緩步走進去,慕白渾身是血的躺在柴垛上,下身不斷的淌著血。只一眼,她便已經忍不住落淚。
何苦呢?何必呢?
蹲下身子,花娘淚流滿面,“慕白?你醒醒?”
她解開慕白的繩索,到底葉惠徵還是下了手。以後他再也不能行人道,再也不是個正常的男子。他的下半生,可以說就此毀了。
面色煞白的男子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花娘的哭顏,卻是勾起了唇,“我便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
“你為何要這麼做,你激怒了國公爺,落得如此下場。”花娘淚如雨下,心疼的看著他渾身是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