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還在呢!
這不,就趕來逗逗。
哪裡知道,軒轅家的小娃子可不好惹,他骨子裡傳承了慕青的狠辣絕,又有軒轅墨的滿腹算計,一雙眼睛謹慎得如同當年的葉貞。
這樣一個孩子,打小眼睛就毒得很。
“外公要是聽見你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軒轅逸睨他一眼,帶著極度的不屑與冷蔑,“論心智,你比不過我外公,論功夫,你也輸給他。我說的可是事實?”
夏侯淵一口水嗆在喉間,險些吐出老血,“你能不能不跟你外公學,小小年紀,一口的毒舌!”
軒轅逸輕咳幾聲,歪著腦袋看他,“你不哄騙我姐姐,我便不揭你的短。此外……”
“此外什麼?”夏侯淵眯起眼睛,看著年紀不大,卻詭異得教人摸不著頭腦的小大人。這個軒轅逸,果然了不得。
“帶我們出去。”軒轅逸看了雪兒一眼。
雪兒心領神會,“這外頭明裡暗裡都是皇上舅舅的鬼衛,不知道老爺爺你能以一敵幾?”
“你們敢威脅我?”他可是來逗人的,沒想到被倒打一耙,這滋味……恐怕也只有夏侯淵深有體會。尤其挾制他的,還是兩個屁大點的孩子……說出去,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擱?不行不行,堅決不能妥協!
“姐姐,把東西放下吧,反正出不去,你拎在手裡也沒用。父皇母后大抵要回宮了,你便送我去一趟!”軒轅逸起身,不緊不慢的往外走,“聽說前幾日夏侯姨娘與母后飛鴿傳信,說是……”
“說什麼?”夏侯淵瞪大眼睛。
軒轅逸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你自己找我母后要信件就是。”
“不許走!”夏侯淵找了多少地方,愣是沒找到他的小外孫,這廂正抓狂呢!難得聽到訊息,豈可放過。
老小孩,是越來越孩子!
“你攔得住我嗎?”軒轅逸撲閃著無辜的大眼睛,眼底的光清淺得如一汪深泉,乾淨而明亮,看著無害實則滿腹算計。
雪兒嘬著嘴,“他是太子爺哦!”
夏侯淵等著一雙烏眼珠子看著一唱一和的姐弟兩,“離歌跟葉貞狼狽為奸,你們兩個也狼狽為奸,我真特麼服了你們。”
“娘跟舅母自然是要好的,她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不過我跟逸兒也算是,怎麼,老爺爺你想試試舅母的鬼衛?還是試試我爹的暗衛?那好,你站著別動,我出去叫一聲。估計……”雪兒掰掰手指頭,“大概能有上百個,夠你玩幾天!”
“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毒!”他忽然想起,離歌出身江湖,又是狼女。那一身的江湖狠辣習氣,不就是眼前的小丫頭一模一樣嗎?那慕風華,當年可是司樂監的掌事,如今也是錦衣衛的一把手。
慕風華的行事作風與慕青如出一轍,難怪這女兒生得也是古靈精怪,動不動就跟離歌那火爆脾氣一樣,摩拳擦掌的要打要殺!
作罷作罷!
夏侯淵忽然覺得,自己純粹是送上門作死的!什麼樣的爹孃養什麼樣的兒,你說那幾個大的聯合起來,還不得整死他?現下就這些個小娃子,也跟著翻了天去!看樣子,以後不是他玩他們,是他們玩他!
這樣一想,夏侯淵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行了!”他一聲喝,“今日是落在你們手裡了,老頭子我憋屈!下一次,我早晚好好收拾你們!”
軒轅逸與雪兒對視一笑,那種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
想他們四歲拆了宮門,五歲鬧得整個公主府雞飛狗跳,六歲差點用搗鼓出來的焰火燒了皇宮,這點斑斑點點的劣跡,又算得了什麼!
及至傍晚時分,軒轅墨與葉貞才廝磨著走出暖閣,想著尋了軒轅逸回宮,誰知找遍整個公主府也沒能找到軒轅逸的蹤跡。連帶著失蹤的,還有護國公主府的雪兒小公主。
慕風華勃然大怒,誰敢在重兵把守的公主府劫人,不是老虎頭上找蝨子,純粹找死嗎?
然則這個訊息是斷斷不敢告訴離歌的,離歌還在月中,斷不可驚擾。
但一個小公主,一個太子爺,這可不是小事,說小了是孩子丟了,說大了,那可是江山社稷都跟著動搖。
房間內空空蕩蕩的,葉貞與軒轅墨走了進去。
“收拾了細軟,不像是被人劫走的。”葉貞翻看了衣櫃,略帶無奈的扭頭望著劍眉冷凝的軒轅墨,“逸兒他……”
“實在不像話!”軒轅墨沉默了良久,終於黑著臉吐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