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冷了眉目,一身肅殺,“你這話可是真的?”
軒轅墨嘴角微揚,“狼主不信?”
“老十九慣來喜歡胡鬧,所以擅闖禁地,我才會留下她的性命。但她若是太后的細作,那她究竟要做什麼?不顧生死的闖入禁地,到底意欲何為?”耶律楚冷眸。
“這話,還是等公主醒了再問吧!”軒轅墨一句話就繞回了主題。
耶律楚一怔,忽然冷笑兩聲,“你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是想讓我救老十九,是不是?”
軒轅墨搖頭,“是,也不是。”
“不要跟我繞彎子,軒轅墨,你的心思自然是縝密的,我這廂確實不如你,但也別把每個人都當成傻子。我問你,公主既然有恙,你為何不早早來報?既然不是真的公主,那你又是如何知曉,她是太后的細作?”耶律楚字字誅心,說得都是刀刃上的話語。
“狼主莫要動怒,這事我也是今兒個才知道的。”軒轅墨依舊從容不迫,臉上沒有半分波瀾。
耶律楚凝眸,“此話何解?”
軒轅墨輕嘆一聲,“早前我倒也沒什麼懷疑,公主是狼主許配的,微臣自然不會往這方面做想。但前些時候公主擅闖禁地,微臣便心下生疑。直到前兒個看見了一具屍體!”
說到這裡,軒轅墨便噤聲不語。
抬頭,果然看見耶律楚赫然瞪大的眼睛。
屍體!屍體出現意味著什麼,想來不言而喻。
這說明,十九公主耶律綺早已死去多時,而躺在丞相府的十九公主,定然是個冒牌貨。試問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殺了公主,取而代之混入丞相府呢?
恐怕,也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了!
耶律楚長長吐出一口氣,眸色冷厲如刃,“想不到,老十九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公主昏迷之後,微臣便私下裡問過公主以前的奴婢,說是公主的身上有一塊心形胎記。於是微臣檢查了公主的身子,卻沒有發現這胎記,反倒在那具屍體上,見到了那胎記。如此不是很奇怪嗎?”軒轅墨不急不慢道,“人有相似,但胎記卻未必人人相似。如今那屍體,微臣已經讓玄武妥善儲存,不許損毀。只等著認領,看是與不是。”
“如果是,那就說明死的是公主,活著的另有他人。若不是也只能說明,公主失蹤已久,生死不明。不過這樣也好,太后被軟禁,想必不會這麼快知道公主的屍體被發現,這樣的話,還能拖延一段時日。若是能將細作為我所用,也許還能反將太后一局。不知狼主意下如何?”
耶律楚凝眉,“你是說讓細作去找太后?”
“不管任務成敗,向上峰覆命是常理。”軒轅墨道,“太后娘娘如今不得自由,自然要讓細作來彙報外頭的訊息。與其讓你我防不勝防,不如就遂了她們的意。”
“這倒是個好主意。”耶律楚邪冷輕笑。
一般而言,細作,尤其是負責緊要任務的細作,一般都是主子們的心腹。對於心腹,主子們倒還有幾分信任。
如果讓細作去問太后討要令牌,抑或試探出令牌所在,說不定還有成功的希望。
虎師,耶律楚勢在必得。
就好比當日的軒轅墨,一心要剷除兩公府和東輯事。試問帝王枕畔,豈容他人酣睡!
軒轅墨行禮,“請狼主賜予解藥。”
耶律楚眸色微恙,“軒轅墨,你老實告訴我,你對現在這個十九公主,是不是動了心思?否則,你為何執意留下她的命?”
“狼主英明,怕是什麼都瞞不過狼主的眼睛。微臣既然娶了她,自然是要負責的。”軒轅墨說得低柔,卑謙的垂著頭。
“想不到慣來心狠手辣的你,也會有這一面。”耶律楚笑得詭譎,“你先回去安排一下,我這裡讓人過去認屍。解藥隨後就到,你自己看著辦吧!”
軒轅墨頷首,“多謝狼主!”
轉身瞬間,眼底寒光灼灼。
418。真正的十九公主,在此!
軒轅墨出來的時候,玄武已經等在外頭。爪*機書屋
見狀,軒轅墨哂笑,“東輯事的辦事效率,果然很好。”
“爺,已經置辦妥當,如今就在義莊。屬下已經派人看護,沒有爺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玄武顧自行禮,恭敬謙卑。
“去看看吧!”軒轅墨道,“不多時,也該有動靜了。”
玄武頷首,送了軒轅墨上馬車,便直接去了義莊。因為留了信給守衛,那些個耶律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