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碎,這些你都說過多回,我自然是記得的。”葉貞笑著打趣,心裡卻念著小梧桐,不知現下如何?可有餓著?是不是夜裡……會啼哭不已的想孃親?
思及此處,眼眶紅了紅,卻不敢讓軒轅墨看見,免得他也跟著揪心。
轉念一想,她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
336。宮裡的還有一個軒轅墨
這頭軒轅墨與葉貞身陷戎族,那頭大彥朝幾乎找人找瘋了。爪*機書屋 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找,只能暗地裡尋覓,卻費了不少的時間。
慕青在藥廬那裡足足等了兩天兩夜,始終無果,只好帶著小梧桐反朝。
他前腳踏進東輯事,皇帝后腳就跟進了門。
東輯事的正殿內,慕青倚靠在赤金蟒椅上,懷中抱著小梧桐。自從他得了小皇子,更是日夜寸步不離身邊。
所有人都退出去,慕青將小梧桐放在柔軟的榻上,低眉溫和為孩子蓋上墨狐大氅,容色竟有著出人意料的寵溺。
“你終於來了。”慕青背對著門口,卻已經聽見了腳步聲,知道是誰來了。但他並不打算轉身,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軟榻上的孩子,一種好似全身心的寄託。
“把孩子給我。”那是軒轅墨的聲音。
“你既不是孩子的爹,又不是一國之君,你覺得本座會給你嗎?”慕青冷笑兩聲,指尖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細嫩的面頰。
這種舉動,好似隨時都會掐斷孩子的脖頸,讓人看著膽戰心驚。
“你既然明白這是皇子,就不該對他動手。他才那麼小,你怎麼忍心?東輯事不乏該死之人,無論你要誰的命都可以,唯獨這個孩子!我要定了!”
“哼,風陰……你覺得現下還有資格跟本座談條件嗎?”慕青終於徐徐轉過身子,眸色冷戾如刃,刀刀割碎人心。
面前的風陰,沒有銀色的面具,卻是一身明黃色的金絲繡龍黃袍,面容與軒轅墨一模一樣。連音色,也是相差無幾。
可惜他眼前的是慕青,自然是瞞不過的。
“或者,本座該叫你一聲太子爺。”慕青冷笑兩聲,一步一頓走下臺階。
袖中雙拳緊握,風陰渾身緊繃,俊美的容顏,冰冷的眸子,一身肅殺無溫。
“軒轅風,你還是來了。”慕青睨一眼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人皮燈籠,“夏侯淵果然厲害,這一張臉做得跟皇帝一模一樣。皇帝因為早年蘭妃的緣故,憎惡女人,所以就讓你臨幸後宮。說來,倒是便宜你了。不過那又怎樣?你受過傷,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哦對了,那一掌好像是本座給的。說到底也不過是皇帝的替身,如此一來倒是成全了皇帝。”
深吸一口氣,這張與軒轅墨一模一樣的容臉,綻放著冰冷徹骨的顏色,“不管以前如何,以後怎樣,我只要這個孩子。他是皇上與貴妃的孩子,是唯一的骨血。我決不能讓你為所欲為,傷害這孩子分毫。”
聽得這話,慕青長長吐出一口氣,竟然顧左右而言他,“本座派人在渭河水裡打撈了整整兩日,沿江去找,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也許沒有見到屍體,都是好的。有個念想,也誠然是不錯的。”
“你既然知道,就不該傷害無辜稚子。你可知道這孩子不單單是皇子,他還是你的……”
“對了,是皇子。”慕青接過了風陰的話茬,愣是讓風陰將後頭的話吞回去,“貴妃心善,本座甚是喜歡。否則何以會給皇帝七星丹,解她的紅花寒毒?身為女子,大抵都想要留下摯愛之人的骨肉。”
說到這話的時候,風陰愣了半晌,只看見慕青眼底的光,瞬時黯淡了一下。但這種表情稍縱即逝,隨即換上了尋日裡的冰冷陰戾。
“你到底什麼意思?”風陰將視線落在了軟榻上。
“很簡單,這孩子本座暫且留下,等著找到屍首或者他們回來,本座會讓一切各歸各位。但是現在,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本座就讓江山易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慕青冷厲的盯著風陰,“別想從本座手裡拿走任何東西,本座現下無暇顧及其他,不然你以為自己如何能活到現在?”
若不是成全,何來的雙宿雙棲?
但這江山……只能是軒轅一族的!
“這東輯事殺氣深重,你以為這就是對孩子好?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另有圖謀,你心中清楚。只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千歲爺的一度仁慈,不知是福是禍,這孩子留不留在東輯事,也並非千歲爺一人說了算。”風陰拂袖冷哼。
“哼,你們只管來搶。本座手裡的東西,誰搶到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