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四方陣法,這兩年不知殺了多少武林高手。”
葉貞心下一頓,“朱雀?雀兒……”
雀兒?
離歌驟然凝眸,“雀兒?是、是雀兒?”不覺倒吸一口冷氣,“或許真的是雀兒,難怪雀兒可以破慕風華的錦衣衛大陣,我只當她是東輯事之人,卻沒有想過,唯有慕青的心腹才能懂得這些。否則她何以敢對抗慕風華,大抵他們本就是同門,有著旗鼓相當的身份。”
她們只知雀兒乃東輯事慕青座下,卻不知雀兒不但是慕青義女,還是東輯事四大殺神之一……朱雀!雀兒看似年紀輕輕,卻有著與慕風華一致的經歷,一個女子要在東輯事脫穎而出,出去本身的天賦,還需要多少毅力和執著。
許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雖說夠狠夠絕,只是慕青卻忘了告訴他們如何保持一個心不被外界魅惑。
許是一貫的聽從吩咐,從未歷經人事,所以雀兒在接觸葉貞之後,慢慢的被感化。一個眼裡心裡只有命令與廝殺的人,鮮少會有溫存的出現。於是乎只要稍有溫存,便徹底的融化了心頭的霜雪。
所以東輯事那一頓打是真的,是慕青對雀兒的懲罰,但那句剁碎了餵狗,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讓雀兒得以離宮辦事。到底沒有人知曉四大殺神的真面目,只要黑紗蒙面,誰也不知道雀兒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朱雀。
葉貞不說話,只是垂下眉眼,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雀兒臨死前的那雙眼睛。她定定的看著自己,宛若有話要說,卻只能報之一笑。她說死亦不辱命,何嘗不是對她說的。
握緊她的手,軒轅墨面不改色,“很快就會回去。”
他沒有說完,她卻知道下一句是什麼,又要漫無止境的廝殺。
環顧四下,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自由的空氣了。
風陰不作甚,卻見離歌撫上自己的小腹,眉睫微垂,呈現出鮮少的沉默不語。
宮闈,那是個令人揪心的地方,看似富麗堂皇,有著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卻不知在那紅牆綠瓦之間,混合著多少鮮血與眼淚。夜裡浮游不去的靈魂總要哭一哭,才算對得起這無盡廝殺的世界。
大軍浩浩蕩蕩的回朝,百姓夾道跪迎。與之一道歸來的,還有戎族的狼主耶律楚,不久之後便會有戎族的使臣前來換回耶律楚。以後,戎族都只能對大彥朝俯首稱臣,年年歲貢。
由此可見,百姓心中對軒轅墨的尊崇,明君臨世,顯而易見。
眼見著大軍午後便要回城,夏侯舞站在國公府門口良久,面色有些異樣。望了望頂上凜冽的太陽,心頭想著這日頭白燦燦的,明日許是不會有這麼好的天氣。外頭起了風,冷得教人直打哆嗦。
門口石獅子外頭坐著一個老乞丐,滿臉的汙穢和一頭雜亂無章的頭髮,幾乎將他的容臉都遮住了大半,一身破破爛爛得教人看著噁心。
見著國公府有人出來,那老乞丐急忙撲上去,酸腐味頓時撲鼻而來,驚得夏侯舞身後的奴婢們一個個都捂著鼻子退避三舍。
“小姐行行好啊,給點吃的吧,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外頭天冷,生生餓死在國公府門口總不太好。小姐救命啊,行個善吧……”他扒拉著夏侯舞的衣裙不放。
“你們都下去。”夏侯舞擺擺手,見著後頭的人都走完了,這才靠在廊柱上抖了抖身子,一臉的嫌惡與鄙夷,“爹,你玩夠沒有?”
268。父女冤家
低低的輕咳幾聲,老乞丐鬆開夏侯舞的裙襬,幽然起身走到一側的臺階上坐下,一副真當無趣的模樣。(百度搜尋黑巖谷;
見狀,夏侯舞瞪了瞪白眼,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就著他身邊坐定,“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頭了,沒想到你還能回來。這一身的破破爛爛到底哪裡撿的,你也不嫌惡心,老了老了還沒臉沒皮。”
這一番奚落,身側的老乞丐一把撩起拂面的亂髮,咬牙切齒的罵道,“死丫頭,我是你爹,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夏侯舞凝眉,“我爹可是夏侯府的夏侯淵,你這廂又是乞丐又是要飯的,還敢自稱我爹?哼,別說我瞧不起你,就你這點喬裝打扮的模樣,連娘半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他誠然是夏侯淵,失蹤了不知多久,如今竟然以這種面目重新出現。
哼哼唧唧了兩聲,夏侯淵無奈的嘆口氣,指了指國公府門楣,“洛雲中那老東西對你好嗎?”
“我又不是嫁給他,他待我好不好有個屁用。”夏侯舞嗤鼻,嫌惡的捏了鼻子,“你這什麼怪味?”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