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葉貞,那支冷劍之事他亦沒有證據,左不過是猜想罷了。
“對了。”軒轅墨忽然道,眼神頗為怪異,“你來的路上可有人跟著?”
葉貞稍稍一怔,“慕風華一直緊追不捨。”
“除了他,還有誰?”軒轅墨問得奇怪。
便是這一問,讓葉貞陡然凝眉,“皇上這話是何意思?是有人跟著我?”
軒轅墨點頭,“自己小心著,這股勢力如今正非正邪非邪,到底意欲何為朕會調查清楚。此外,別教慕風華再找到你。此人自小在東輯事成長,行為做事格外偏激,素來是個未達目的不折手段之人。偏生得慕青不在,他定會愈發猖狂無狀。”
重重點頭,葉貞的視線落回他的胳膊處。軒轅墨撫了撫傷處,“便是為你廢了又何妨。放心回去吧!”語罷,他將那枚玉筆放在她的掌心,“不到生死一線不得拉弦。這是朕所能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已然是朕的所有。”
243。離歌盜藥,輸定了
離歌正在揉粉,卻在麵粉中間發現一張紙條。'**' 眸色一忖,陡然往外走去。葉貞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離歌快速的穿梭在迴廊裡,便是來不及喊一句,她已經縱身消失無蹤。這般行色匆匆,只怕有事發生。
當下一怔,葉貞凝了眉,卻彷彿忽然想起來什麼,頓時明白了大概。不由的攥緊了衣袖,心下微斂,眸色微涼。
夜色淒冷,初冬的夜裡有些徹骨的寒涼。
離歌飛速竄入城中一座四合院之中,腳下飛速,如閃電般掠過房梁,而後輕巧若靈貓般落在主臥的屋頂。指尖輕輕掰開屋瓦,底下黑乎乎一片,這個位置正好對準床榻。定了定睛,慕風華正躺在床榻上,眉目微合,安然入睡。
從上頭往下看,這廝容顏傾城,微光下泛著迷人的琉璃色。
深吸一口氣,離歌將一根棉線輕輕的垂下去,手中的小瓷瓶倒出少許液體,沿著棉線滴溜溜的往下滑落。雖說她如今有傷在身,無法百分百敵得過慕風華,但並不代表她會明刀明槍的去做。
這世上,很多時候並不需要動武,就好似江湖,勝利的並非只有強者,還有宵小之輩……以及某些她曾經不屑的手段。
這蒙汗藥還是她自己做的,藥效很烈,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生效。
對付慕風華,她不得不出此下策,雖說她素來喜歡明刀明槍,但……時移世易,她必須以目標為先。懷裡還藏著不知名的紙條,上頭清晰寫著慕風華的落腳點。白日裡她來過一回,確認無誤才去弄的蒙汗藥。
如今……她必須一擊即中,拿到軒轅墨的解藥。
液體沿著棉線以緩慢的速度滑落,無聲無息直抵慕風華的口鼻之間。離歌欣喜,眼看便要成功。
雙目陡然睜開,慕風華陡然用力一吹,那液體霎時便往上升。
離歌防不勝防,一下子灌入了自己口中,當下便暗道不好。轉身便要離開,誰知腦子嗡的一聲,霎時一片空白。腳下一軟,整個人便從屋頂墜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慕風華的床榻上。
扭頭,卻見慕風華肅殺無溫的眸子,死死盯著她泛紅的面頰。
門外一聲騷動,“大人?”
慕風華長袖輕拂,“沒事,都退下。”
音落,外頭頓時肅靜一片。
視線開始模糊,離歌勉力走下床,卻一下子跌跪在地,靠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氣。沒想到受了傷,連應變速度都會下降。竟然沒能躲開自己下的招,誠然是自作自受。
“慕風華,你贏了。”離歌無力的睜著眸子,虛弱到了極處。
顯然她在極力剋制,不讓自己暈厥過去。
“怎麼,你來盜藥?不知是哪位不行了?”他俯身蹲下,指尖微微挑起她的下顎,另一隻手輕輕彈指,燭火頃刻間燃起。昏黃的燭光下,離歌冷蔑的笑著,眸光有些異樣。
“慕風華,你想知道嗎?你過來,我就告訴你。”離歌靠在那裡,眼皮不斷的垂下睜開,虛弱得連呼吸都變得紊亂。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呼吸紊亂代表著她的自制力正在急速下降,甚至於她已經快要無法自制。
慕風華側過臉邪冷的盯著她,一個已然失去抵抗能力的女子,他還有什麼可以忌諱的。任憑離歌先前武功再高,此刻她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縛。
只可惜,他忘了離歌出身江湖。
江湖是什麼地方,人心險惡,不折手段。而離歌,正是這種不折手段之人。連軒轅墨都拿她沒辦法,可想而知她那性子,若然認定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