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她更明白軒轅墨想做的是什麼,讓戎族變天罷了!既然如此,她便拼上一死。這輩子,一直都在賭命,如今亦然。
“那你知道,耶律楚與我的恩怨嗎?”葉貞沉靜從容。
耶律辰一怔,“我無需知道。”
“誠然如耶律楚所言,我在他的跟前跳過雲幽城的城牆。”此言一出,耶律辰驟然死死盯著葉貞平淡無波瀾的臉。便是生死一線,她依舊能雲淡風輕。這般氣質氣度氣魄,一般男子尚且不如。
就算是耶律辰自己,也怕有所不及。
臨危不懼,又有幾人堪與為之?
葉貞直呼耶律楚的名諱,那一份清冷孤傲,若梅若蘭。
“雲幽城一戰,彼時傳出大彥朝的貴妃縱身跳下,卻大難不死。原來是真的,竟然就是你!”當時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多少人驚歎,一介女流能有此勇氣跳下城樓。
眾目睽睽之下,對戎族的軍士也是一種打擊。
那一跳,全了葉貞的忠烈之名,也讓戎族士氣動搖。
“耶律楚挾持我,逼迫皇上降敵。我知道他肯,我也知道他願用大彥的江山,換我周全。可是我不願!”葉貞冷然佇立,“我不會讓自己成為他的威脅,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這話你原先便說過。”耶律辰眸色暗沉。
輕嘆一聲,他用一種極為沉重的目光盯著葉貞的容臉,“你心思極為縝密,如今願意據實相告可是有了什麼把握?還是你一心求死?”
“我告訴你,是因為我想讓你替我轉述蕭太后,保墨軒一命。也許你會覺得可笑,有一種直覺告訴我,他怕是出事了。不管是真是假,若你不想看到戎國大亂,就幫我一把。”葉貞頓了頓,“大彥能覆滅兩公府,你就該知道墨軒的手段。留他在宮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我可以拿自己的命去賭,卻不能拿他的命去揮霍。”
“你如何肯定,太后會首肯?”耶律辰冷然。
葉貞低眉,“使團入宮,太后主張以君臣之禮相待,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何況……雲幽城一戰,戎國元氣大傷,若你們能二次出兵大彥,那我自然無話可說。”
耶律辰頷首,“你的眼睛真毒。若非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只怕我也不會相信眼前的你,便是當日縱身跳下城樓的貞貴妃。那夜皇兄所言真假難辨,我原也不肯相信,一味的自欺欺人,如今才明白,夢該醒了。”
“女人的心很小,不是天下不是江山,我只求他周全歸來。”葉貞低低的開口。
“嗯。”耶律辰垂下眉睫,緩步朝著外頭走去,“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他便是死,也該覺得幸運。此生得你,夫復何求?”
頓了頓,耶律辰忽然扭頭苦笑,“你為何肯定我一定會答應你?”
“你必須答應。”葉貞笑得從容鎮定,“因為耶律楚已經決定對你下手,否則死的就不是那些黑衣人,而是你……抑或我!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都跑不出他的手心。”
點了點頭,耶律辰仰頭長長吐出一口氣,“兄弟鬩牆,並非我本意。但若欺凌至頭上,我避無可避。想來你也有了準備,巷子裡的死士並非死於我的部下之手,那麼……就該是你身邊的人。”
葉貞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置可否。
“事出突然,容我考慮一下吧!”耶律辰垂著頭,那種發自內心的悲涼,讓人心生不忍。他素來心軟,明知道耶律楚容不下他,故而他周遊天下,寧願不歸戎國,也想要維繫這一份兄弟手足之情。
然而事與願違,你不想絕情絕義,並不代表耶律楚也會容忍。
她站在那裡,看著耶律辰緩步離開的背影,步履略顯沉重。
葉貞是知道的,耶律辰是而極為小心之人,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動耶律楚。但試問天下之人,有幾個人能放棄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那對男人的虛榮心而言,是極大的滿足與膨脹。
她不信,耶律辰沒有動過這個心。
這一番說辭,九分真,半分假,讓耶律辰聽在耳裡,疑在心裡。只要他肯相疑,就證明他早晚會讓戎族變天。
359。陌生的他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貞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但凡靠近親王府的耶律楚死士,都會死於非命。抓*機書屋 無形中,親王府籠罩在一種神秘力量的保護裡,任何危險都無法輕易靠近。
久而久之,耶律辰也不再理會,這種事情不知道遠比知道要好得多。
連著三四日,耶律辰都只帶著葉貞去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