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華側身倒伏,指尖無溫的掠過手中的白玉笛子,不緊不慢道,“如今你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連帶著世子爺也敢上心。你若如此手段,想來都已經爬上龍床了。”
葉貞跪在那裡,強撐著身子道,“奴婢不敢僭越,實在是另有隱情。”
“不管是什麼隱情,如今貴妃動了殺機,你當如何自處呢?你與我的約定,怕是不成了!你這條命,橫豎都要死在貴妃手裡,還不如現下就讓我動手,剝你一層皮尚且能做一回這裡的燈籠。你這廂意下如何?”慕風華說得陰冷,竟絲毫沒有要聽隱情的意思。
她忽然想起,他出自東輯事。
東輯事辦事素來不問緣由,任務失敗就是死,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結局既定就不必多費唇舌。慣來,慕風華也是這般的性子。
深吸一口氣,葉貞斂了眉色,“奴婢謝大人恩典。”
“你說過,你是因為怕死才會與本座交易。”他陡然覺得有些看不透她了,這般明目張膽的,是要挑釁他的權威?還是故意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只是他早該明白,無論死生,她都不會放在眼裡。
有時候心裡的仇恨太多,連死亡都已經麻木。入得宮闈,她早已將自己當成鬼。既然是鬼,便無懼生死。
“是。”葉貞不卑不亢,只是身子越發無力,她已經撐不了多久。
慕風華冷了眸色,這幫兔崽子,下的藥未免重了些。這廂還未說完,看她的樣子便是撐不住了。想來兔崽子們是將她當做獵物對待,下的藥自然是應付敵手的。殊不知她不過一介弱女子,再倔強也不過是耍性子,與身體素質無關。
葉貞喘著氣道,“奴婢願做大人的掌中燈,骨中琵琶,只期望大人能許奴婢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慕風華一怔,用命去換的東西,想來是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