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痛快。如今眼見著葉貞即將面臨的結局,卻又是心情大好。葉貞委實留不得,太過聰慧,而且還在皇帝身邊。
上一次謠言紛飛,連帶著貴妃都動了殺機,卻還是讓葉貞毫髮無損的躲開。可見,葉貞並非等閒之輩。
想來這宮中各種有名有位的小主,都及不得葉貞一人。
她的手段,委實太過精明。
如今連帶著葉杏都被葉貞捏在手裡,還做了貴人與自己平起平坐,分明是借了葉杏的手打自己這個國公府嫡出長女的臉。
奈何冊封乃是皇帝所諭,貴妃娘娘又忙著國公府之事,自己這個小小的貴人定然無計可施。那葉貞將時辰和人心都捏得實實的,竟讓她有種棋逢對手的冷戾之感。總歸葉貞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敵手,所以……
無論為了魯國公府還是為了自己下半生的榮耀,葉貞都不能留。
要除去葉貞,必須以名正言順的名目,所以……只要葉貞的身份揭開,葉貞必死無疑!到時候就算皇上有心相幫也是有心無力,貴妃是絕對不會再鬆手的。
元春自司制房回來,卻遠遠的看著葉貞走在前頭。葉貞領著宮人剛從庫房回來,皇帝命她籌措夏侯府的嫁妝,要體現皇恩浩蕩,備一份大禮送去。這廂正忙著清點,送去夏侯府的東西,定然不可馬虎。
眸色微轉,元春扭頭衝著身後的宮婢道,“你們先回去,這嫁衣上頭的玉流蘇忘在了司制房,我待會回去取。你們先行稟報娘娘,我稍後即到。”
宮婢們行了禮快速離開,元春自衣袖裡取出一樣東西,塞進了嫁衣內頭,而後在紅色的遮布內稍稍動了幾下。
“葉待詔!”元春上前幾步。
葉貞微怔,不覺看了看天。
元春一愣,“葉待詔看什麼?”
葉貞謾笑,“看看今兒個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聞言,元春的面色微微泛青,隨即又笑道,“看葉待詔的模樣,大抵是從庫房出來,如今可是為了夏侯府備下嫁妝?”
“有事嗎?”葉貞也不想與她廢話,要知道無事獻殷勤,誠然沒有什麼好事。如今事忙,她懶得跟元春較勁。
察覺葉貞的拒人千里,元春笑了笑,“沒什麼,左不過方才走得急,竟然忘了將新嫁衣腰帶上的玉流蘇帶出來,如今還落在司制房內。葉待詔您看我這身邊也沒個得力的,不知您能不能替我將這嫁衣送到棲鳳宮?想來娘娘等得著急,煩勞您親自送一趟。您是知道的,這東西可是夏侯府的,娘娘親自挑選,容不得絲毫馬虎。”
葉貞看著元春的模樣,稍稍一怔,目光冷冷的落在她手中的托盤上。
紅色的遮布蓋住了嫁衣,只能看見鮮豔如血的顏色,倒也沒什麼可疑。左不過出自元春之手,她誠然要好生考慮。
這元春與自己三番兩次的不對付,瞧著她如此輕笑的模樣,委實假的很。
見葉貞這廂猶豫著,元春忽然將托盤徑直放在了葉貞的手上。
葉貞一驚,“你……”
豈料元春卻是掉頭就走,“有勞葉待詔。”
定定的看著手中的托盤,裡頭是夏侯舞的新嫁衣。然自己身邊的奴才一個個都抬著大木箱子,委實也使喚不出。這嫁衣乃是貴妃親自挑選,她早有耳聞,若然讓奴才相送,出了事情貴妃怪罪下來,罪名不小。
到底是主子的東西,她也不能開啟,否則就是以下犯上。
咬了牙,看著元春早已消失在盡處,葉貞道,“你們把東西送去乾元殿偏,我去一趟棲鳳宮,稍時便回。”
142。被元春嫁禍
站在棲鳳宮門口,葉貞猶豫了良久,視線死死盯著手中的托盤。元春擺明了是不懷好意,如今……她是不是要等元春回來再說?否則若然有差池,她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要知道貴妃對自己,早已萌生殺意。
這廂正猶豫著,那元春手握著玉流蘇快速過來,笑臉盈盈道,“葉待詔為何不進去?”說著便走過來直接扣住葉貞的手腕,“這邊請。”
葉貞想要掙脫,奈何那元春的手勁格外厲害,容不得她絲毫的掙扎,竟是連拖帶拽的將葉貞帶入了棲鳳宮。已然進去,若然再撕扯,必定要驚動貴妃。葉貞只好硬著頭皮進去,元春鬆手的時候,她瞧著自己的腕上都被捏紅了一片。
可見,元春誠然是故意的。
想來玄機都在自己手中的嫁衣之上,葉貞凝了眉,元春再大膽,也不敢利用嫁衣對付自己吧?否則被查出來,可是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