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看著,絕不會為東輯事惹來半分麻煩。”
語罷,葉貞再也沒有停留。
身後,慕風華定神站住,握緊了手中的白玉笛子。
果然是極好!只有這樣,才能存活在東輯事,才能不被屠戮,才能更好的活下去……若她有分毫的軟弱,只怕早已死了千萬次。
徐徐轉身,慕風華低眉看著自己的掌中玉笛,她曾說過,要做自己的掌中燈,如今怕是不能了。以後的以後,誰是誰的掌中燈,還不知道呢!
抬了頭,卻見慕青正在不遠處站立,雙手負背,容色無溫。
斂了眉色,慕風華快速走過去,“義父。”
慕青冷然轉過身,雙目冰冷肅殺,“本座說過什麼,你全然忘了?難道你要她也做你的掌中玉笛?風兒,我們這種人是不能動情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她是個可用之材,但是你若靠得太近,本座不介意為你再做一根骨笛!”
慕風華容色鎮定,眉目清淺,分毫不表露一絲一毫的情愫,卻是恭敬的行禮,“風兒時刻謹記在心。”
緩了口吻,慕青嘆了一聲,“自古溫柔鄉英雄冢,除非你能全權握住他人生死,否則就不配動情。你所能做的,就是狠,就是掠奪。其他的,哪日你滅了盈國公府再來向本座討要。至於葉貞,本座瞧著她還有點本事,任她為所欲為。你最好給本座盯著她,若她存有異心,就提她的腦袋來見!”
“是!”慕風華斬釘截鐵。
178。勸小主,明哲保身
遠遠的,葉貞瞧著亭子裡坐著面色焦灼,一杯接一杯喝茶的葉杏,便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見著葉貞,葉杏當即便站了起來,“葉尚宮。”
梧桐快速的朝著葉貞行了禮,“參見尚宮大人。”
葉杏讓梧桐領著人下去,葉貞也讓雀兒和離歌退下,空蕩蕩的園子裡,就剩下兩人對坐飲茶。葉貞也不做聲,慢慢悠悠的喝著茶。
她在等,等著葉杏的自投羅網,等著葉杏自己開腔。這樣,葉貞便能牢牢掌控主動權。無論是什麼談判,最先慌了神的人,總會輸了全域性,這是心理戰。
果不其然,那葉杏本就是個坐不住的主,如今更是有些慌亂,“葉尚宮,國公府的事情想必你都聽說了,不知你能不能幫忙,向皇上求個人情。”
葉貞挑了眉,放下手中的杯盞,“皇上?小主如今聖寵優渥,為何不自己去求個恩典?何況小主也該知道,皇上原本有意冊您為音嬪,您這一把好嗓子,委實將皇上迷得團團轉,如今你便開這口,又能怎樣?卑職不過是個尚宮,如今隸屬東輯事,怕是幫不了小主。”
“葉尚宮先前在皇上身邊伺候,到底有些情義在。何況皇上多多少少會忌憚著東輯事,想來也是肯聽你幾句的。”葉杏慌了神。
“是嗎?只怕是小主抬舉卑職了,卑職自問沒這麼大的本事。”說著,葉貞便不再搭理。
那葉杏越發無措,“本主知道,葉尚宮是因為之前葉美人的事情,如今記恨著國公府。到底也是葉美人一人之錯,委實不幹國公府什麼事情。如今葉美人受了懲處,不知葉尚宮可否大人不計小過,暫且放一旁?”
葉貞冷笑兩聲,“當日葉美人要置我於死地的時候,可沒說過要大人不記小人過!她可是下了狠手的,而且……”
殺了月兒,還想從她手裡討回命去?
做夢!
“而且什麼?”葉杏慌忙問。
葉貞斂了眉色,低低笑著,“而且這一次是千歲爺下了決心,只怕就算是卑職拼盡全力,也是無力迴天。小主不曾瞧著棲鳳宮的大門緊閉嗎?葉美人如今還跪在那裡,若然真有一線生機,貴妃娘娘何必閉門不見呢?委實是沒了辦法,這才……”
聞言,葉杏頓時癱坐在凳子上,眸色潰散至絕。
眉睫微揚,葉貞抿一口香茗,慢慢悠悠道,“倒也不是全然絕望,國公府怕是保不住了,但是小主還是可以明哲保身,保全自己的。卑職知道,這麼說委實有些難為小主,只不過小主既然入了宮,那就是皇上的人。若然小主執意為國公府開脫,只怕這音嬪之位……是留不得的!”
葉杏心驚,“你這話什麼意思?”
“寧妃娘娘不是最好的例子嗎?沒有母家,照樣做了妃子,為何小主就做不得呢?”葉貞輕嘆一聲,“卑職知道,小主與母家情誼深厚,但是小主要記得,這是後宮。若是國公府牽累了小主,一紙聖諭,小主不是被廢為庶人就是被打入冷宮,這以後的日子可要與豬狗爭食,任人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