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乃是三姐妹,如今看來誠然是真的。這離歌為了月兒之死,已然發狂之極端,眼中的殺氣必然是要置葉蓉與死地才肯罷休。
離歌一掌拍碎了御林軍的頭蓋骨,腦漿迸裂驚得四下的御林軍不敢上前,一個個圍著她已然是顫慄不止。
聽得離歌悽然惶笑,眸色如血,“是你殺了月兒,今日我必得為月兒復仇,取你項上人頭才能祭奠月兒的在天之靈。葉蓉,受死吧!”
話音剛落,離歌已經飛身而起,也不顧御林軍齊刷刷看來的刀劍,任憑脊背上捱了一刀,也要撲向葉蓉。
葉蓉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跌坐在地,猛地回神拽過了碧夏擋在自己身前。
碧夏驚叫著,眼睜睜看著離歌的手呈鷹爪式扣向自己的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冷劍劃過,離歌凌空飛躍身子撇開,穩穩落地卻見風陰站在了碧夏身前。銀色的面具在綻放著冰冷的寒光,那雙微涼的眸子死死盯著離歌滿是鮮血的臉,掃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御林軍屍身,風陰冷了聲音,“夠了!”
“她們不死,我便永遠不會住手。風陰你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離歌冷戾。
“你連我都要動手麼?”風陰冷問。
聞言,離歌冷笑兩聲,“月兒死了,這世上我還有什麼可在乎的?不管你是誰,今日誰敢阻我,我便要誰以命相付。”
話音剛落,她已經出手。
此刻的離歌,六親不認,管你是誰照殺不誤。她要報仇,為月兒復仇,也給義父義母一個交代。
“難道你連她都不在乎嗎?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風陰一把扣住她的腕部。
離歌恨然掙脫,一掌襲來,“我是狼女,只認牲畜不認人!”她高聲厲喝,招招致命,絲毫不給風陰反抗的機會。
風陰不說話,只是步步急退。她從不輕易施展功夫,這次誠然是動了真格。如今怕是這一身的功夫,也要給她惹來禍端。風陰有心相救,奈何也是來不及的。
不多時,便聽見慕風華冷厲之音,“宮闈重地,豈容放肆!”白玉笛子直抵離歌的肩胛而去,他意欲鎖她的琵琶骨,卻被離歌看出了端倪。
眉色驟變,離歌飛身半空,忽然急速旋轉,頓時萬道劍光如劍雨般落下。底下的御林軍哀嚎一片,那葉蓉與碧夏連滾帶爬的滾進凝香殿,才算躲開一劫。那些未能及時躲開的,便只能倒伏血泊,連同院子裡的花草浸染鮮血,被璀璨得所剩無幾。
風陰與慕風華一左一右的飛身直上,秉了十足的內力才算扣住了離歌的雙肩。彼此都將自己的內力輸入離歌的體內,強行鎖了她的琵琶骨,制住了她的內力。這才將她制服,按在地上。
“放開我!”離歌怒吼著,雙目依舊死死盯著躲在殿內瑟瑟發抖的葉蓉主僕,“我要殺了她!我要為月兒報仇,你們放開我!”
慕風華眉色一沉,“你這功夫是誰教的?”
離歌想要掙扎,奈何被鎖了琵琶骨,被如同尋常女子,再也無法使出內力。若她強制提起內力,便如同萬蟻噬咬般,渾身痛徹骨髓。
“帶走!”風陰不容分說便想帶走離歌。
誰知慕風華冷然立於跟前,“今日之事怕由不得你,這個人我要帶著。只怕千歲爺是要問個明白才肯罷休的!”
風陰眸色微轉,“皇上有命,將離歌帶回。若是慕大人有話,自當請來千歲爺的諭令,請千歲爺問皇上要人便是!”語罷,見慕風華還要開口,風陰冷然執劍,“慕大人若要動手,風陰隨時奉陪。”
橫豎都不能讓離歌落在東輯事的手裡,不能落在慕青的手裡。
一記手刀擊中離歌的脖頸,風陰直接將離歌打暈帶走。
慕風華冷笑兩聲,“以為這樣便可萬事大吉麼?離歌……”這一身的好武功,果然不是尋常人物!如今就算皇帝想保住她,只怕也要問問千歲爺答不答應!
扭頭看著驚懼至極點的葉蓉,慕風華緩步上前,掃一眼四下鮮血淋漓的畫面,冷笑了兩聲,宛若惡鬼的爪子拂過人心般的寒涼。他眸光如刃,嘴角噙著笑,“葉美人如今總算明白什麼是害怕了?午夜的時候,記得關窗戶,這些個為你死的人,許是半夜都會爬起來向你討賞呢!葉美人,可莫要虧待了這些個以命相付之人,否則夜夜都來,你可是要不安生的。”
語罷,慕風華仰頭大笑兩聲,青衣蹁躚,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血汙,頭也不回的離開凝香殿。這滿宮牆的血腥味,滿地的死屍,足夠葉蓉好好回味一陣子的。
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