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
雀兒頷首,“是。”快步轉身離開。
離歌不解,但心裡想著如今的葉貞素來是不會心存仁善,尤其是對付國公府,更不會有半分的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葉貞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這一次國公府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
百層高樓一夕崩塌,再無重來的機會。
多少雙眼睛看著,多少人等著,國公府鮮血飛濺的樣子。
跟在葉貞的身後,離歌垂眉不語,心頭卻想著葉貞這話的用意。那葉杏已經長久不來尚宮局,自從皇帝取消了冊封音嬪的打算,葉杏便稱病閉門謝客。及至現下皇帝的聖旨下達,才算是走出含煙。
只不過,這葉氏姐妹古古怪怪,不知又要做什麼詭計。
“離歌,想不想看看國公府現下的樣子?”葉貞邊走邊問,“用國公府上下,換的孃親一命,換月兒一命,你覺得如何?”
聞言,離歌頓了頓腳步,“無論如何,月兒都回不來。”
葉貞轉身看她,唇邊笑意清淺,“就因為回不來,所以我們才要送他們下去。否則一味的讓他們痛快,豈非忘了自己做下的孽事?你不妨好好想著,該如何了結他們。東輯事裡最不乏的就是殺人手段,大抵很快就能用得上。”
“你現下要做什麼?”離歌凝了眉。
183。打死了梧桐
“小主,尚宮大人來了。'**' ”梧桐一聲喊,那葉杏就像瘋似的撲上來。整個的跪在葉貞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從前的樣子。
離歌冷著臉,葉杏的樣子誠然是不正常的,帶著極度的病態。
垂眉不語,彷彿想到了什麼。
葉貞站在那裡,只是低眉看著葉杏,瘦如枯槁整個人精神不濟。五石散的功效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這樣子的神情倦怠,連她美麗的容貌都被毀得所剩無幾。顴骨突出,眼眶凹陷,眼珠子幾乎都要跳出眼眶。
只一眼,足以心驚。若是夜裡見著,只怕要將她當做鬼的。
那眼下的烏青,時刻昭示著葉杏幾近透支的身體狀況。
“小主如此大禮,只怕卑職受不起。”葉貞不行禮不攙扶,只是端正了身子,傲然站在那裡,口吻依舊清清冷冷,察覺不出一絲異樣。
睨一眼身邊的雀兒,雀兒會意上前,攙了葉杏起來。一邊低低開口,“小主再不濟也是貴人的位份,豈能有失身份。若是教人看見,還以為大人欺負您,眼見著國公府失了勢,小主這一跪,怕是要連累大人的。”
如此一來,那葉杏更是慌亂不已,原先的氣色不濟,如今越發無措,這神情好似天都塌了。她忽然抓住葉貞的手,“葉尚宮,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去冷宮。你跟千歲爺跟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幾句,我……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葉貞不緊不慢的撣落她的手,看一眼葉杏瘦如枯槁的驚恐面目,清淺的笑著,“小主又何必難為卑職,左不過卑職早就告訴過小主,要想活著只能獨善其身。彼時小主不願,現下……怕是來不及了。”
葉杏渾身顫抖,猛吸鼻子,眼淚鼻涕不斷的流淌,連帶著離歌都覺得噁心。但她卻清楚,這便是五石散的效用,只怕這葉杏是活不長的,左不過現下葉貞並不打算讓她死。活著,是為了償還欠下的血債。
“不不不,我願意,我什麼都願意。”葉杏慌不擇亂的擦拭著眼淚和鼻涕,整張臉呈現著令人驚悚的枯黃。
葉貞垂下眉目,指尖輕輕挑起她精緻的下顎,朱唇微啟,“小主當真不悔?”
“只要能活著,只要不去冷宮,我什麼都可以。”葉杏撲通跪在葉貞跟前。
此時此刻,她哪裡還有昔日國公府二小姐的氣勢,那種盛氣凌人的狠辣早已被五石散摧毀殆盡。她便是要葉杏,慢慢磨滅畢生驕傲,最後像狗一樣的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葉杏不是自視甚高嗎?那她就讓葉杏零落成泥,徹底毀掉她所有的自尊自信自傲。
踐踏了別人那麼久,也該嚐嚐被人踐踏的滋味才對。
“好!”葉貞道,“那便請小主隨卑職去接手國公府,千歲爺可是說了,讓卑職去送一送國公府的一門老小。橫豎都是要死的,與其冷冷清清的走,還不如多個人相送。小主,你說是不是?若然他們瞧著自家的二小姐來親手了斷,必定死不瞑目,想想都令人激動。”
葉杏驟然抬頭,“你是說讓我……我……”
“怎麼,小主不願意?”葉貞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