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原就謹慎,如今更覺有恙,難道俞太妃……
快步上前,葉貞砰然推開房門。
房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陰冷的風從窗欞的碎裂處吹進來,在房內恣意穿梭。葉貞嫻熟的走到桌案旁,伸手握了燭臺,冷然道,“燭臺是冷的,短時間內沒有人動過。”
“姐姐快看!”月兒驚呼,乍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嚇得死死拽緊了葉貞的手。
“拿著!”葉貞將琵琶遞給月兒,取出袖中的火摺子,藉著微弱的光靠近床沿。床榻上,俞太妃安然靜臥,眉目間微白無光。
急忙燃起蠟燭,葉貞將燭臺置於窗前,伸手便去探俞太妃的呼吸,心下鬆了一口氣,“沒事,還活著。”隨即扣住她的腕脈,探了探俞太妃的額頭,葉貞不由的凝眉,“是高燒。”
月兒將琵琶放下,轉身就去打了冷水,將冷毛巾置於俞太妃的額頭。
“姐姐,太妃娘娘怎麼了?”月兒問,擔憂的望著俞太妃死氣沉沉的臉,慘白的唇,絲毫沒有自己離開時的顏色。原本還有幾分顏色的面頰,此刻儼然蒼老了無數。
“脈搏很微弱,想來是舊疾犯了。”葉貞斂了眉色起身,“月兒你找找看,太妃這裡可還有什麼藥材。”
月兒頷首,兩人便在太妃的屋裡翻了個遍,倒是找到不少的瓶瓶罐罐。葉貞一一嗅過去,一一查驗,才從一個小瓷瓶裡取出一枚紅色的藥丸塞進俞太妃的口中。
坐在床沿等了許久,月兒伏在案上沉沉睡去,葉貞則不斷替換著俞太妃額頭的冷毛巾,直到三更時分,床榻上才傳來微弱的呻吟。
“師傅?師傅?”葉貞試著喚了兩聲,總算見著俞太妃睜開了雙目。
乍一見葉貞坐在床沿,俞太妃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定睛看著葉貞許久,才算清醒過來。不由的凝了眉,“你怎會在此?”
葉貞去倒了一杯水,攙住俞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