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的哥哥好像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怎麼就會突然長出白頭髮了呢?
不過如果是暗照光心裡的想法來看的話,光過的每一天,哪一天有輕鬆的時候呢?怕是每一天都沉浸在幹不完的工作中吧!
“沒有沒有,我感覺我挺好的。”
“光社長,吃藥!喝水!”
“哦,謝謝你雲月。”
光輕輕向雲月點頭致謝,但是雲月卻一手開啟光向自己伸過來的那隻手。
光疑惑的看著雲月,嘴巴也由於吃驚而有些微張,雲月也趁機奪下霧子手裡的山楂片,瞅準時機塞進光的嘴裡。
“來,再喝口水。”
“唔......”
還沒等光反應過來,心急的雲月就慌慌張張的把水杯抵在光的唇前,一抬手把玻璃杯裡的水全部都給光灌了下去,差點兒被藥片給噎住的光,感覺水似乎都快要從自己的鼻子裡湧出來了。
“光哥哥?你怎麼了?”
一群人將光團團圍住,好像光是一隻從所未見的稀有生物似的。
“沒什麼事,你們現在可以去洗漱了。”
光揮揮手想把她們支開,可是沒有一個女生服從他的命令。
“如果光社長是因為我們而病倒了的話,那就讓我們大家一起照顧你吧!”
話傳到雙胞胎姐妹那裡的時候,好像光已經步入到病入膏肓的危險地步了。
“我真的沒有事!”
“會說自己沒事的人,往往到最後都會診斷出得了很嚴重的病症。”
光吃驚的看著說出這句話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曾經的同班同學——淺田·霧。
“霧子,你......”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幫傢伙的情緒帶動,光總感覺霧子深不見底的黑瑪瑙眼睛裡,隱隱透露出一種無法好好的用語言來形容的強烈悲傷。單純的好像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痛苦的好像生離死別、再也見不到了一般。
事實上,光差一點兒就要和她們所有人說再見了。如果那一天光沒有醒過來,他也不會遇見這裡的大多數女孩。
小元宵遊戲列表裡的的那個對她來說最為重要的“老公”,現實裡的“未婚夫”,可能以後基本上都不會再次亮起。
料理實驗室不會被建立,雙胞胎姐妹、雲月、甚至是光的親妹妹小桃,此時還不知道會變成一副什麼樣子。
漫漫黑夜,笑著回過頭和霧子打招呼的那個爽朗少年的離去的背影,可能會真的永遠離去,再也見不到了,夕日下的約定也不可能遵守了。
小桃也許會終日躲進她哥哥的房間裡,拒絕上學,甚至是外出。
美九,也許會在不久後,被她的親戚給再次包裝成一隻虛偽的禮物盒,出現在肥頭大耳的猥瑣客戶面前。
雙胞胎姐妹倒是還能好一些,可能根本就不會與光相遇。既然沒有相遇的喜悅,那自然也不會有離別的悲痛。
雲月可能會一直悲觀下去吧,看起來很開朗的雲月,其實都只是她的偽裝而已。那個內向膽小的雲月,才是雲月真正的自己。
小野·明日香,就算是她克服了天台上的那個惡夢,新的夢魘照樣會壓的她喘不過氣。而我這件事情還會輕而易舉的超過她一直以來經歷過所有的可怕事情的總和,鬼魅會在她入睡的時候潛入她的夢境,將小野·明日香驚醒出一身冷汗。夜半時分,小野·明日香會毫無徵兆的驚醒,一躍從床上坐起。心悸使她的心跳紊亂、加速,痛苦與恐懼會讓她難以呼吸。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親眼經歷過什麼恐怖的事情,但是沒關係的,因為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光忙著安撫眾人的情緒,他感覺如果氣氛再持續這樣壓抑下去的話,他遲早會被她們的心情感染,感覺自己真的很不幸的患上了某種不治之症。
“嗯,所以說真的是太好了。”
霧子抱著光就像是抱著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她用力地將光的頭擁進自己的胸懷裡,讓光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有一點點的困難。
小桃看著眼前的霧子,回想起至今差不多有三年左右的事情,與自己的哥哥在十年之前和某個女生立下的某種美妙的約定,該不會就是眼前自己的這位好友——淺田·霧吧?
小桃不知道霧子在初中一年級的模樣,更不知道霧子在五歲時候的模樣,她當時不僅不知道霧子的模樣,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感覺她是謎一樣的人物,也冥冥之中感覺她也是自己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