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鬼。
龍昀差點又要笑場。
“我不是要檢查你的舌苔……”龍昀苦笑著搖頭,“一個舌尖就可以了。”
白葉把舌頭縮了回去,仔細思考了一下,微微啟齒,伸出一點舌尖。因為這樣感覺很傻,他又把舌尖捲成了u型,認真地用眼神詢問著他,對麼?
龍昀凝視了他一會兒,俯身纏住他的舌尖,納入口中……
這是一個很激情的吻。唇齒交纏,抵死纏綿。白葉覺得自己被奪走了呼吸和意識,他的呼吸被龍昀佔據了,口腔裡最為敏感的地方被他反覆舔/弄著,四肢也被他纏繞著,兩個人跌跌撞撞倒在了沙發上。兩人之間的熱度在不斷升高,白葉被按在他身下,感覺到了危險。當龍昀離開他的唇舌,沿著鎖骨一路往下吻的時候,白葉推開了他。
“不可以麼?”
龍昀委屈地望著他,修長的手指按在了他腰部以下比較尷尬的位置,白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龍昀的手指輕輕貼在褲縫上緩緩摩挲,白葉感覺得到。
白葉嚥了口口水,掃開了他的手,把雙腿豎起來,用膝蓋擋在了自己和龍昀之間,“你別這樣……”
“你都有感覺了。”
“我自己會去沖涼水的。”
龍昀誘哄他:“沖涼水不單不舒服,長此以往,還要得病的。”
白葉的神情有點緊張。
龍昀見機,湊上來扒他的褲腰,要往裡張望。
白葉按住了他的手:“沒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的。”龍昀紅著臉,揪著他的褲子,“你哪裡都很好看,很漂亮。”
白葉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
“我可以讓你很舒服。”
“我知道。”
龍昀挑了下眉:“你知道?”
“……知道一點,就是吹簫。”白葉一本正經地說。“這個不大好。”
“我是吹簫,又不是吹奇怪的東西。”
“可你就是吹奇怪的東西啊。”白葉看他耍無賴,有些著急。
龍昀再一次笑場了。
在他笑完,眼前又出現了白葉放大了的臉。
白葉主動吻了他。
是很輕的吻,感覺卻很不一樣。白葉總是在配合他的步調,龍昀有時候會懷疑他是不是天性溫順。但他此時此刻覺得,對於再溫順的人來說,吻也是不會輕易施與的。
白葉離開了他的嘴唇,抵著他的鼻尖,摸了摸他的臉:“親你一下做補償。”
龍昀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對不准他吹簫的補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白葉繼續輕而堅決地說:“以後也不要輕易給別人吹簫。”
龍昀馴順地將臉埋在他肩頭:“從來不。因為你才想的。”
“我也不敢。萬一你中途魔化,咬我一口,那我以後都是太監了。”
龍昀鬆開了手,跪坐在地,在沙發上撐著自己的腮幫子,眯著眼睛問他:“什麼叫我萬一中途魔化呢?”
白葉一驚,萎了。
他在龍昀的飲食中新增了菸草和啤酒,會誘發他魔化,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龍昀是不知道的。他怎麼突然就說漏嘴了呢?
“就是……關野先生說,你吸了我的血,提前回到正常態,不知道後續還會不會魔化,讓你注意一點啊。還讓我們都不要掉以輕心的,你忘記了麼?”
龍昀垂下眼睛,思考了幾秒鐘,重又笑了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
他接著拍拍白葉的腳趾:“所以是怕我魔化一口吞掉你的小老弟麼?”
白葉把腳趾縮了回去,並不回答。
“那……白葉,如果我不會魔化,你願意麼?”
“什麼事。”白葉覺得他應該不止在說吹簫這回事。
龍昀扣住他的手腕,親吻了一下面板最為單薄的部位,簡明扼要道,“所有的事。”
“等你不會魔化了再說。”
“根本不會有那一天。”龍昀沮喪地坐在原地望著天花板,“也許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想走。
他的手被牽住了。
“願意的。所有的事。”
龍昀輕笑了一聲,轉過身來,“所有?我會和你做/愛。”
白葉並沒有流露出大驚小怪的表情。他並不覺得做/愛是什麼大事,如果這是龍昀喜歡的,那很好。只不過他腦海裡浮現出的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