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道:“周文玉,你好巧言花語,若不與我同夥,我怎知你姓名、住址?你若說我誣扳你,和你兩個腳夾起來,看你耐得過耐不過?”二府便喝道:“周文玉,你這狗頭,林三當面對證,還敢抵賴麼?左右,取緊敲來!”皂役喝一聲,將索收緊連敲。周文玉痛苦難禁,登時暈死,左右把水噴醒。二府道:“文玉,招了罷。”文玉自思:“嚴刑難受,不如暫且屈招,或有申冤之日,亦未可知。”
便叫道:“坐地分贓是有的,糾合行劫實不知情。”梁爺道:“既是坐地分贓,怎麼不曉得同夥行劫?如今贓物放在你家麼?”文玉道:“爺呵,銀兩當下分散,小人家中分文俱無。”
梁爺道:“好個利口,倒推乾淨。左右,著他畫供,上具收監。待本府申詳上司,著池州府抄家搜贓便了。”
文玉畫了口供,同林三收監。二府退堂,即辦文書申詳布政司。布政司行牌火速至青陽縣,著該縣即日起贓,毋得延緩。
青陽縣拆了文書,帶齊書役、保甲來到周家搜贓,不表。
且講文玉妻室張氏,自丈夫去了半月,不料公公得病。請醫問卜,全無功效,已經三日水米不沾,勢甚危急。張氏棺衾無措,十分憂悶,倚床流淚。忽見公公開眼說道:“賢媳婦呵!方欲睡熟,見許多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