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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未 表示任何贊成或支援,故沒有責任。司徒雷登還對毛澤東在新政 協籌備會上的講話和《論人民民主專政》發表了看法,說前者容 納各國,後者偏於一方。此外,司徒雷登還提出,上海美僑因中 共對外僑案件的處理及勞資糾紛甚感不安,不知當局是否不希望 美僑留華。

黃華遵循少說多聽的原則,只在不能不說時才回答:“中方 對一切外國僑民同等看待,凡願意留華的守法者,均保護其生命 及財產安全,對犯法者當依法處理。你提出的問題沒有事實根據。”

8月2日,是司徒雷登逗留中國的最後一天。當他一步一步 登上大使館的一架運輸機,回頭再望他所熟悉的城市時,他的心 情極其複雜又充滿惆悵。同機者還有他的私人秘書傅涇波等八人。但是大家都不說話,有的甚至閉上了眼睛。

8月18日。毛澤東發表了《別了,司徒雷登》一文,略帶 諷刺意味地描繪了他所想象的南京解放時司徒雷登:“人民解放軍橫渡長江,南京的美國殖民政府如鳥獸散。司徒雷登大使老爺 卻坐著不動,睜起眼睛看著,希望開設新店,撈一把。司徒雷登 看見了什麼呢?除了看見人民解放軍一隊一隊地走過,工人、農 民、學生一群群地起來之外,他還看見了一種現象,就是中國的 自由主義者或民主個人主義者也大群地和工農兵學生等人一道喊 口號,講革命。總之是沒有人去理他,使得他‘煢煢孑立,形影 相吊’,沒有什麼事做了,只好挾皮包走路。”

●5。蔣介石靜觀“白皮書”

就在司徒雷登離開中國的第三天,美國國務院發表了關於中 美關係的“白皮書”。美國政府將這部以推卸其侵華政策失敗責 任為目的的“白皮書”,選擇在司徒雷登剛剛離開南京、快到華 盛頓卻尚未到達的時機發表,顯然不是偶然的。這對忠心耿耿為 美國侵華政策服務的司徒雷登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劇。

自此以後,美國駐華人員變得越來越少了。美國在處理對外 關係時,對中國總是另眼看待。美國在派有外交使團的大國,都 很少設總領事館。在中國,總領事館卻設得很多。例如:在情況 允許時,北京、廣州、上海、天津、漢口、瀋陽和哈爾濱都有總 領事館。按照慣例,在政權更迭或發生內戰時,只要獲得允許, 領事館是可以繼續活動的。

但是,因為美國當局不承認中國現政權,所以他們在中國的 領事館,也不被中國紅色政權所承認。

10月1日,毛澤東在天安門廣場正式升起中華人民共和國 國旗的那一天,柯樂布和當時在北京的所有其他外國領事都接到 了當地政府的正式通知:如果他們的政府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 並同國民黨政府斷絕外交關係,那就可以保持通常的外交關係。

那時,蔣介石還未曾離開中國大陸,這種要求美國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接受的。按照華盛頓的指示,柯樂布拒絕了。

1950年1月5日,艾奇遜國務卿打出了兩張牌。他發表了一 項宣告,大意是說,在北京局勢平靜下來以前,美國不會考慮承 認這個政權。他後來又發表過一些類似的宣告,總之是不與新生 的共和國合作。

而在中國的紅色土地上,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在所有西方國 家領事館的大門上都貼了告示:八天後,你們以前的兵營將被沒 收。因為這個總領事館以前就住過美國軍人,所以柯樂布在限期 來到的前幾個小時,把辦公室遷到了鄰近美國人的院落裡,那裡 從未住過軍隊,而且在前幾天就把電臺移了過去,這才使他得以 能同華盛頓保持電報聯絡。

中美關係繼續惡化。艾奇遜決定,不管人民政府採取什麼做 法,全體在華美國官員都要撤離。4月10日,柯樂布關閉了駐 北京的領事館,悽然踏上了歸途。他像往常一樣,經由天津回 國。天津的領事館也在晚些時候撤離。柯樂布在離開時,有意把 所有的房門都開啟,鑰匙插在鎖孔裡,他還事先降下了美國國 旗。4月15日,曾做為駐華總領事的柯樂布在日記中寫下了無 限感慨:“現在,我已經離開了共產黨中國。我們來到了竹幕的 這一邊,又可以深深地舒一 口氣了。”

而真正舒出一口大氣的是蔣介石。

在他逃離大陸後,最擔心的一件事是怕美國拋開他與共產黨 中國結交,那麼臺灣的前程和反攻大陸的計劃都變得渺茫。現在 好了,美國已同紅色中國鬧翻,美國沒有拋棄老朋友,陰雲過 後,天空就現出一道亮光。可是多疑的蔣介石沒有高興幾時,又 沉下臉。宋美齡從美國紐約打來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