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碧桃大驚:“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們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瞞你們了!”
司空雪嫣撫了撫平坦的小腹,沉聲道:“這個孩子是陰孽,我不能要!”
“夫人……”
“你們都別勸我!我主意已定!”
“可是,夜王爺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殺了奴婢們!”
“放心,我絕不會讓夜王爺怪罪到你們的頭上!”
司空雪嫣的目光看向碧桃:“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什麼食物有滑胎之效了吧?”
“可以導致滑胎的食物有,有很多……”
碧桃有些緊張,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司空雪嫣聽她說了幾樣,懸著的心終於慢慢放鬆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明日我會跟著夜王爺動身前往靈雲寺,你們就不必跟著了!”
“夫人……”
碧桃有些驚惶的抬起頭:“夫人,孩子是無辜的……”
“我這肚子裡面懷的不是孩子,是陰胎,是孽障!”
司空雪嫣撫了撫小腹,嘆道:“你們都別勸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主僕三人正在屋裡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九兒的聲音:“夫人!”
司空雪嫣一愣:“她來幹什麼?”
“她已經在外面等你很久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讓她進來吧!”
“是!”
銀杏把九兒從外面帶了進來。
司空雪嫣含笑說道:“沐陽閣住得還習慣嗎?缺少什麼東西儘管找銀杏和碧桃,讓她們給你們安排!”
“多謝夫人!”
九兒行禮後,也笑了起來:“夫人這是打算把我們全都養起來?”
“沒辦法呀,你們也不願意回衛國,我除了把你們養起來還能怎樣?!”
司空雪嫣語氣輕鬆,半開玩笑的說著。
九兒的神色卻慢慢有些凝重。
“夫人,我們都很感謝你的收留之恩,可是我和其他姐妹一樣,都不願意做混吃等死的廢人!”
“怎麼就是混吃等死了?以後有機會,我還是會將你們送回衛國的!”
司空雪嫣話音剛落,九兒就已經咚一聲跪了下去。
司空雪嫣忙道:“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夫人!”
九兒跪在地上,神色堅決的說道:“請你以後不要再提送我們回衛國的事情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從今往後忘記自己的來處,一心一意跟著你!”
“好好,這些我都知道,快起來吧!”
“你先看看這個!”
九兒跪著上前兩步,將一本小冊子遞了過來。
司空雪嫣接過看了兩眼:“你這記的都是些什麼呀?她們的姓名呢?在衛國的住址呢??家人資訊呢?”
“這些,我們統統都不要了!”
九兒認真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只有編號沒有姓名,連我在內一共八十一個,夫人以後只管按編號稱呼我們便是!”
“你這簡直是胡鬧!”
司空雪嫣將小冊子扔給她,沉著臉怒聲道:“哪有人不要自己姓名的?只有編號沒有姓名,與那些被權貴們豢養著的暗場暗營死士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