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小姑娘似地羞得滿臉通紅。然後他們彼此告別,握了握手。那個外國人向他一鞠躬再次向他告別。
“晚安,bon voyage。(法語,是一句告別的客氣話,意思是一路順風)”
接著他就上樓去了。
布蘭文也上樓到他自己的房間裡去,他躺在床上,呆望著夏夜的星空,他的整個生命似乎已經卷入一個大旋渦之中。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顯然還存在一種和他所知道的生活完全不同的生活。世界上還有些他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多少?他所接觸到的這些又是些什麼?在這種新的影響中他到底處於什麼地位?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在他所知道的一切或者他完全不知道的事物中,到底什麼是生活?
他終於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在旅館裡別的客人都還沒有醒來的時候,他就騎上馬走了。他不願意在那天早晨再見到任何人。
他的頭腦激動萬分。那個姑娘和那個外國人,他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可是他們在他的性格的圍牆上放了一把火,他將會被燒得完全暴露出來了。在這兩種經驗中,也許和那個外國人的相會更具有深刻的意義。可是那個姑娘———他現在還拿不定主意對那姑娘應該怎麼看。
他完全不知道。他必須離開那裡,像他所做的那樣。他沒有辦法認真估量一下他的這些經驗。
這兩次遭遇的結果是,他止不住日日夜夜都夢想著一個淫蕩的婦女,以及他和一個個子很小、受過外國教育的乾枯的外國人相會的情景,怎麼也丟不開。只要他的頭腦一空下來,只要他一離開他的一些同伴,他就開始想象著自己如何和一些像他在梅特羅克遇見的那個外國人一樣的面板細膩、神態高雅的人親密地交往,而且在這種親密的關係中,常常還夾有一個使他十分滿意的淫蕩的婦女。
他整天都沉浸在這種有趣的,他曾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