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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伸懶腰,顯得很不愉快地朝門口走去。布蘭文太太一聲不響,她那樣子讓人感到某種不祥之兆。安娜對她的那種吹毛求疵,喜歡批評,對什麼都表示不滿意的神態覺得難以忍受。她感到甚至她父親也反對她。他和她媽媽之間有一根強烈的陰暗的紐帶,這是一種強有力的親密關係,它無聲地、狂野地存在著,按照自己的道路前進,如果被打斷或者暴露出來,就會更顯示出它的野性。

不管怎樣,布蘭文為那個姑娘感到很不安,全家的情緒經常被徹底攪亂。她有一種病態的讓人無可奈何的感染力。甚至就在她完全和她的父親母親住在一起,完全在他們的控制之下的時候,她對他們也始終懷著敵意。

她想出了種種辦法,要逃離這個環境。她變成了一個非常熱情的上教堂的常客,可是那裡所使用的語言她全然不懂:那似乎是一種虛假的語言。她討厭聽到有人把很多事變成文字用嘴說出來。當宗教感情還深藏在她的內心深處的時候,它顯得是那樣令人激動。可是一進入牧師的嘴裡,它就變得虛假和毫無道理了。她曾經儘量想讀一點書。可是那些冗長的描述和變成文字話語的虛假性使她完全沒有興趣再讀下去。她出去和一些女朋友們呆在一塊兒。一開頭她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了。可是漸漸地她心中的煩惱又出現了,她馬上感到一切都毫無意義。她永遠感到自己是在到處碰壁,彷彿她從來都沒有機會揚眉吐氣,從來都沒有邁開大步走過。

她的思想常常轉向法國某一位大主教所建造的折磨人的大地牢,在那裡被關進去的人既沒法站起來,又無法伸直身子躺下去,永遠不可能。這不是說她覺得她自己的處境和這有什麼關聯,只是她常常納悶那個地牢是怎麼修建的。她完全能夠體會到那種永遠讓人彎著身子的可怕情景,她可以非常真實地體會到這一點。

在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