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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下。齊國遠叫聲:“不好!”把頭一低,正中頸上,大叫一聲,回馬便走。李如珪道:“大哥退後,我來也。”說罷,手搖兩根狼牙棒,拍馬來迎。羅成叫聲:“來得好。”順手便一槍,逼開狼牙棒,耍的也是一鐧,正中在臂。如珪負痛,回馬便走。兩個小嘍羅拋棄珠燈,也走了。羅成叫史大奈取了珠燈,笑道:“這兩個毛賊,正是偷雞不著,反折了一把米。”

且說齊、李二人敗下來,一個被打扭了頭頸,好似殺不倒的雞兒;一個掛落了手,猶如牛板瘋。互相埋怨財物劫不著,反失了珠燈,如今卻將何物前去上壽?正言之間,只見西邊轉出一隊人來,卻是單雄信、王伯當,後邊跟了些家將。齊國遠道:“好了,救星到了。”二人忙迎上去。雄信忙與伯當問道:“你二人為何如此形景?”二人細言其故。單雄信大怒,帶了眾人,一齊趕來。羅成聽見人喊馬嘶,明曉得是方才敗下去的響馬糾合同夥追來,叫眾人住馬候著。看看相近,國遠道:“就是這個小賊種。”單雄信一馬當先,大喝一聲:“驢囚入的,快快還我的珠燈便罷。”正是:

英雄聚位山東地,地煞天罡各自強。

畢竟不知怎生模樣,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秦叔寶劈板燒批 賈柳店刺血為盟

詩曰:

總角交情憶昔年,兩家母子各辛艱。

別來數載常懷念,及至相逢不識顏。

當下雄信怒喝:“若不還燈,照傢伙罷。”羅成大怒,正欲出馬提槍相殺,後面張公瑾認得是雄信,連忙上前叫道:“公子不可動手。單二哥也不必發怒。”二人聽得,便住了手。公瑾告知羅成,這人就是秦大哥所說的恩人單雄信便是。羅成聽說,便與雄信下馬相見畢,向齊國遠、李如珪賠了罪。取金槍藥與二人搽好,疼痛即止。大家各敘過了禮,都說往濟南拜壽,便合做一處同行。

且說武南尤俊達得了雄信的令箭,見壽期已近,分付家將打點賀禮,要趕十四日赴約,十五日拜壽。程咬金看見,便問道:“你去拜誰的壽?”俊達道:“去拜一個朋友的母親。”咬金道:“既如此,我也去走遭。”俊達道:“我與他是至友,所以要去。你卻與他從來不熟,如何去得?”咬金道:“你且說這人姓什名誰?”俊達道:“這人乃山東第一條好漢,天下哪一個不知道,他叫小孟嘗、賽專諸,姓秦名瓊,雙字叔寶。你卻何曾與他熟識?”咬金聞言,跳起身來,拍手大笑道:“這人是我從小相知,如何不熟?我還是他的恩人哩!”俊達道:“怎見得你是他的恩人?”咬金道:“他父親叫秦彝,乃陳後主駕前大將,官拜伏虜將軍,鎮守武昌,被楊林殺了。他那時年方三歲,乳名太平郎,母子二人,與我母子同居數載,不時照顧他。後來各自分散,雖然多年不會,難道就不是他的恩人了?”俊達道:“原來有這段緣故,去便同你去,只是你我心上之事,酒後切不可露。”咬金道:“不要婆文,我曉得。”二人收拾禮物,各帶兵器,領了四個家將,出門上馬,望濟南而行。

那咬金許久不曾騎馬出轡,在路上好不躁皮,把馬加上兩鞭,潑辣辣往前亂奔。俊達大叫慢走,他哪裡肯聽?一直跑去。轉過一個山頭,遠遠的望見一隊人馬,乃是單雄信這一班。咬金大叫:“妙啊,大風來了。”拍開鐵腳棗騮駒,擺動八卦宣花斧,高聲大叫:“來的留下買路錢去。”單雄通道:“我是強盜頭兒,好笑那廝目不識丁,反要我的買路錢?待我問一聲看。”一馬上前,橫槊在手,叫一聲:“山中大垂老請了,我們是一線的。”咬金喝道:“你是賣線的麼?不論青線、白線,爺爺也是要的。”雄信笑道:“原來是個初出籠兒的。不要管他,待老子賞他一槊。”便把金頂棗陽槊一舉,攔頭就打。咬金把斧一架,架過了槊,噹噹的連砍兩斧,雄信急架忙迎,哪裡招架得住?一張青臉泛出紅來,好似醬色一般,盔歪甲裂,叫聲:“好傢伙!”回馬忙走。

羅成看見大怒,一馬衝來,搖槍便刺。咬金躲過槍,當的就是一斧。羅成攔開斧,耍的一槍,正中咬金左臂,叫聲:“啊唷。”方回得馬要走,不提防耍一響,左腿上又中了一槍,大叫一聲:“風緊,風緊哩!”只見後邊尤俊達到了,見咬金受傷,勃然大怒,掄起手中撲刀,拍馬趕來。單雄信認得,連忙叫住羅成,不要追趕。俊達喚轉咬金,各各相見。取出金槍藥,給咬金敷了傷痕,登時止疼。合做一處,取路而行。

將近濟南,雄通道:“今日是十四,且在城外尋個下處,等齊了眾友,明早入城便了。”分付家丁:“有寬大的客店,可尋一所。”家丁道:“城門邊那個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