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過來看一下。”我們暫時中斷了會議,奔赴公安局。
一見面,楊洋就說:“孫源龍很狡猾,幾次三番地拖延時間,今天才算是做完了拼圖。”三光卻問她:“對了,你們設的關卡撤了嗎?”“沒有呀,本來就沒有抓住朱逸章,所以一直都還在。現在朱逸章也死了,更不能撤了。”聽她這麼一說,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我們來到楊洋的辦公室,她從一堆檔案中找出了那個拼圖,大概也就是A4紙那麼大,遞給我們:“你們看看,這個人認不認識。”我們接過來一看,除了楊洋,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個人竟然是李海東!儘管他像是化了妝,戴了一副眼鏡,但我們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難怪孫源龍會說他眼熟,當初在荒漠的納粹基地中他們是見過面的,只是沒有任何交流,所以只有依稀的印象。
崔力升說道:“這小子叫李海東,是智行公司的一名員工,他和另一個搶奪國寶團伙的頭目褚帥很熟,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內奸。”接著我就把殺死朱逸章最有嫌疑的就是褚帥的推斷講給楊洋聽。
楊洋說道:“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褚帥就很有可能還在秦皇島,因為四周我們都已經布控,他帶著那麼多的經書根本就沒有機會離開這裡。”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三光笑了一下。金鎖問道:“你笑什麼呢?”三光說道:“你可以問問佳亮,他應該知道我在笑什麼。”金鎖又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笑道:“事情越來越清晰了。”崔力升也有點著急了:“你們倆別打啞謎好不好?說來聽聽,別光顧自己在那裡發笑了。”三光看著我,我對他說道:“你來說吧。”三光言道:“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李海東是個小混混的話,為什麼要告訴朱逸章國寶所在呢?很明顯,他絕對有機會而且有實力自己去搶奪國寶的。這麼做的唯一目的,我想是因為他已經獲悉不只一兩撥人在為這批國寶爭得頭破血流,又或者他知道麻克心狠手辣,不想捱上這個燙手的山芋。也許這兩個原因都有吧。所以他就讓朱逸章去奪回國寶,然後在道上散播訊息,說眾人覬覦的敦煌佛經就在朱逸章的手裡。這樣可以引得這些人自相殘殺,褚帥一夥就可以漁翁得利了。佳亮,你也這麼想的吧?”我點了點頭。韓笑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對呀,這樣還是不太合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褚帥沒必要自己動手殺死朱逸章啊,這與我們之前的推理不相符。”我說道:“未必,朱逸章殺死了褚帥的親妹妹,這樣的大仇人當然是死在自己手裡比較解恨!褚帥行事詭譎,比朱逸章不知高出了多少倍,這兩個人要是交起手來,姓朱的是沒有勝算的。”“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想辦法查出褚帥的所在,國寶十之八九就在他那裡。”警方的布控一天沒撤,褚帥就不可能離開秦皇島。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朱逸章已經死了,這路人馬似乎不值得我們憂慮了。眼下唯一的難題是如何查到褚帥的所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高調出入各種場合,只能是找一些不起眼的僻靜角落安靜地躲過當前警方的搜捕。
秦皇島地理位置素來重要,緊扼關內與關外的咽喉要衝。尤其最近幾年經濟發展迅速,這裡聚集了大量的外來人口,諸如東北地區、唐山、保定……魚龍混雜。因為旅遊城市的緣故,很多人沒有辦理暫住證,導致警方搜查有一定的難度。只能是暫且搜查小旅館或者日租房之類的地方。考慮到他們離不開吃穿用住行,所以一些交通便利又不太起眼的小地方成了警方的主要目標。
過了四五天,警方來電話了:“山海關發現李海東行蹤!”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奔赴山海關。山海關自古是古城重鎮,李海東選在這個地方顯然是用心良苦。一旦警方疏於卡防,那麼他就可以出關,逃匿到東三省一帶,到那時只怕是很難再抓到他了。
路上,我憂心忡忡地盯著窗外。三光說道:“你是擔心褚帥不會在這裡吧?”“誰說得準呢?褚帥要比朱逸章高明許多,朱逸章尚且不會和孫源龍在一起,更何況褚帥呢?”據可靠情報,李海東就藏匿在了一個叫崔臺子的地方。這裡原是山海關的一個村子,後來舊城改造,慢慢也變得高樓林立了。只不過還有一些老房子,而且現在正值冬季,山海關人煙稀少,又緊鄰山海關火車站,隨時可以乘火車出關。對於一個在逃犯來講,這裡無疑是最佳的藏身地點。
因為我們都和李海東熟稔,所以警方讓我們留在了外圍,只是先讓身著便衣的偵查員去打探情況。一男一女兩名偵查員化裝成情侶進了村,約莫十幾分鍾後,女偵查員回來了,說道:“看到李海東了,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